鲍先科抹了一把脸:“他刚刚尸变,速度很快的。”
此时收费站前的营地也已经苏醒过来,韩笑呆呆地站在那里,面前是陈默的尸,其他人也一时没有说话,韩笑是夜班后半段的岗哨,在五点多的时候,他听到收费亭里面开始有声音,以为陈默已经醒了,正在那里翻找什么东西,然而陈默的脸很快便出现在玻璃窗前,手上用力拍着窗
,收费站为了安全着想,都是钢化玻璃,所以拍不破,但韩笑脑子一转,
上便知
事情不对,他
下车
,走近收费亭,打开电力宝贵的手电筒向里面照
,只见陈默面色青白,左边手腕上满是干涸的血块,他已经割腕自杀,而且变为丧尸。
几个人本来就都是半睡半醒,在这样的地方,又是长期紧张,有谁能这么轻易酣睡呢?此时听说陈默自杀
亡,
上激灵了一下,仿佛给鞭子抽打神经一般,全都清醒了,很快爬起来围在收费亭前,看着那曾经熟悉的伙伴此时狰狞陌生的脸。
邬阳说:“我们找些东西挡在门前,然后再撬开门。”
力,抗旱倒是可以的。
韩笑不由得回忆起从前的秩序时代,那个时候自己和朋友们喝光几扎啤酒,吃掉两盘小龙虾之后,酒酣耳热的时候也曾经很热烈地鼓过,战争是男人的天堂,真男人就是在铁与血之中炼造出来的,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这样想,在自己意念中的战争,就是激情壮烈,血脉贲张,即使牺牲都很有诗意,当然是战友的牺牲,最好不是自己的牺牲,当然韩笑也不是绝对排斥自己的牺牲,如果自己成为一
战争片的悲剧主角,在战争胜利的最后一刻倒下,那倒是也有另外一种悲剧美,充满令人永恒缅怀的荣耀,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浑
笼罩着光环,而另一个自己则以上帝视角欣
陆青薇左手拿着土豆丝鸡卷饼,右手按着鼠标快拉进度条,来到十二分钟多一点的时间段,远远地可以看到前方地面有一堆篝火,明亮的火光在黑暗中
跃,仿佛给晚班飞行的人指明方向一般,无人机很快飞到篝火的上方,在红色夜航灯和火焰的双重照亮之下,围坐在篝火旁的几个人表情十分生动,那是一张张充满了渴望的脸,陆青薇可以想象到他们此时的心情,那是对热食和床铺的极度渴求。
韩笑的团队昨天更惨了,居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宿营地,就这样宿在雪地里,虽然有车辆可以避寒,但是和砖瓦的房屋毕竟还是不一样,他们那锅里黑乎乎的,看起来好像浆糊一样,也不知煮的是什么,自己一看就没有食
,然而陆青薇也知
,在这荒凉的冰雪季节,
浪逃亡途中对食物不能太多要求,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这样有一个空间,可以安心搞农牧业的。
邬阳转过来,说
:“大家再休息一会儿吧,等太阳出来我们再给他料理后事。”
陆青薇退回进度条重新回放,外面的大地一片漆黑,因此这一堆篝火就显得格外不同,陆青薇觉得这画面简直有一种电影效果,自己并不是把别人正在经受的艰辛只当电影来看,只是这时候陆青薇不由自主地便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末世片,非常经典的镜
,荒凉寒冷的夜晚,一小队幸存者找到了暂时的栖
之
,在野外点起一堆篝火取
,在这样萧瑟严酷的环境之中,那一点通红
跃的火焰就是寒夜里的
藉,唯一不同的是,影片是摆拍,这是真实出镜。
韩笑上叫醒了邬阳等人,毕竟是队友的死亡,大家还是要尽快知
的,反正天也快亮了,而且陈默如果肯安静待着还好,但是他这样又是拍窗又是吼叫,虽然收费口的小窗已经堵上,以便防风,但声音仍然比较大,容易招致其它僵尸。
此时已经吃过了早饭,公路旁的泥土地里,坑也已经挖好,大家在此对陈默作最后的
别,韩笑不忍心去看陈默那满是血污的脸,不过却克制着情绪,视线在他脸上又转动两圈,想要将他的相貌记在心中,虽然末世时间似乎是变形相对论,一天就仿佛十天一般,对于旧日同伴的脸,自己也不知能记忆多久。
阿易转一指旁边一辆车:“就这个吧,底盘高车
也高,本来今天想要开着上路的。”
邬阳过去将车发动了起来,开到收费亭门前,堵住了门口,然后上车
,向下伸出撬棍撬开了门锁。岗亭的门是向外推,陈默在里面很快推开了门,然而门只推到一半,便给前面的车挡住,陈默只能将
和手臂探出来,
却夹在门
里挣扎,邬阳举起撬棍,将尖端对准他的眼眶,用力扎了进去,陈默很快便停止了叫号,右臂
地垂了下去,慢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