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清笑了笑，“还早呢爸。”他的手在方杳安后脑摸了摸，对上他的眼睛，眼波温柔，“小安选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惊讶了片刻，又装腔作势地强行挽尊，“呵，184很高吗？185都没有，我是看不上这种高的，你要是长不高了，我就去找别......”

        “鱼粉。”

虽然还矍铄，但他总顾着老人一点，先给外公夹了菜再吃的饭。

        他爸来这桌的时候，同桌一个不认识的亲戚夸他勤快又孝顺，他外公接了话，笑得爽朗，“我们小安条件好，以后找个好对象，下次外公就吃小安的喜酒咯。”

        下面被插坏了，又酸又，里热涨得厉害，总感觉还着一肆的大棍，热炙火燎的，吃粉都不敢放辣。

        季正则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吃鱼粉，怕他吃不惯农村的席，外公给他现的，白色的汤汁鲜稠，鱼粉香弹爽口，热气蒸晕，吃出了一的汗。

        “好吃。”他漫不经心地把筷子叼在嘴里，想了一会儿，就算季正则不在面前，还是别扭地眼神左右乱飞，“嗯......等我学会了，就，就给你吃。”

        “要点脸吧你！”他气急败坏地叫起来，怕吵到外面看电视的方晏晏，又把声音压下去，恶狠狠地，“就算我今天在家也不可能再和你乱来了！”

        “可是我都184了呀。”季正则在那边反驳他。

        季正则不高兴地闹起来，“你不是答应我说要......”

        “好吃吗？”

        选了我自己喜欢的，他想。

        他的事，爸妈谁也没说，包括其他家人，也包括后来降生的方晏晏，把范围缩到最小，他们第一次当父母，就已经决定好好保护这个被上帝咬过的苹果。

        “诶诶！”季正则着急地打断他的话，生怕他听不见似的叫起来，“我能长高！我能长高！”信誓旦旦地，像高完全是他自己说了算，“小安，我会长高的。”

        季正则情绪消极，语气里的不满，“我都了一晚上了，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他挑挑眉，满意地勾起嘴角，又开始唆鱼粉，“那好，你以后就憋着点，给你长攒点劲，别整天想着干事。”

        他唆了一口粉，糊不清地，“嗯，在我外公家。”

        “小安，你去哪里了？”

        “我告诉你啊，你现在正是长的时候，这事干多了，咳，会长不高的，影响发育。”

        他听出季正则声音里蓬的笑意，心里酥酥甜甜的，也忍不住偷偷弯了嘴角。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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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正则没回答他，不知从哪扯一句，“小安，你在吃什么呀？”

        184？什么时候长到184了？他始料未及，怎么也没想到季正则长这么快？

        他突然僵住，被戳中痛，眼帘落寞地垂下来，没有搭话，掩饰地玩手指。

        他边吃边唏嘘地想，他妈还真是个好命的女人，外公就得一手好菜，嫁给他爸又是一个家务全包，生了儿子也是伺候她的，活得像个太后。

        “等等！”他急忙打断季正则的话，“我可没答应你啊，我说再看。”说完又心安理得地接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