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着。”

        方杳安推他一下，“你去那边。”他指了指对面。

        方杳安点点，“嗯。”

        方杳安紧紧抱住他的，把他闷在衣服里，哭腔压着，整个嗓音都在颤，“你别出来。”

        方杳安那一瞬间差点要笑出来，情绪复杂到极点，啼笑皆非，“你疯了吗？两个男的怎么结婚？再说了，你才多大？”

        季正则鼓大眼睛摇了摇。

        他自己刚开始也以为季正则是要带他去医院，不要这个孩子了呢。

        方杳安使劲把手抽回来，“我不要。”他把脸偏过去，有点难以启齿，“我不想让别人知。”

        被季正则察觉了，不安分地动，“小安，你......”

        “那我不说了，你自己待着吧。”他冷着脸，抬脚就走。

        “小安。”

        “你过不过去？”方杳安瞪着他。

        季正则连忙拽住他的手，眼睛耷拉着，妥协，“好嘛。”起坐到对面。

        “嗯。”

        季正则转过看他，脸上的肌肉开始不自觉的抽动，激动得眼圈发红，整个人都在抖，“我，我们去结婚好不好？我们去结婚。”

        季正则亲了亲他的肚，声音哽咽，憋在他衣服里，显得很闷，“我刚才还以为你要和我分手，不要我了呢。”

        “怎么可能，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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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挨着方杳安坐下来。

        方杳安肚子被蹭得发，有温热的落在他肤上，越来越多，整个腹都是的――季正则在哭，无声无息地，这是第一次，季正则哭不是为了哭给他看。

        季正则这才意识回笼，又拖着他往外走，“那走，我们回去，我去跟我妈说你有孩子了，我要和你结婚。”

        方杳安心里像哽着一把锯，来回拉扯，他知应该告诉季正则，但真正面对着季正则的时候却又无法开口，他不知会面临怎样的答案，矛盾又焦虑。

        怎么可能？

        “你先说。”季正则揽住他的肩膀。

        “我知。”眼泪不知不觉了满脸，淌落下来，他哭得太隐忍，腔振动，难以自持地发起抖来。

        不敢看季正则，他低着左顾右盼，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开口，“我，我怀孕了。”

        “嗯？”

        他感觉到季正则的吻落在他中腹，慢慢地印满他整个肚，“小安，你别怕，我只哭今天一天，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比你先想好该怎么走，你别怕。”

        季正则不敢把他肚子抱太紧，只轻轻贴着，着承诺，“我会很爱他。”

则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拳不自然地攥紧了，有些坐立难安，“怎么了？”

        “我也会很爱，不，我会最爱最爱你。”

        他看了看衣服，因为被季正则钻进去，稽的隆起一个包。季正则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哭，他一时间百感交集，眼眶竟然也有些热了，把季正则的脑袋搂住，轻轻地摸，“笨，哭什么？”

        他慢慢跪下来，跪在方杳安面前，环着他的后腰，钻进他衣服里，脸贴着肚蹭动。

        他吓了一，还以为季正则要带他去把孩子堕了，拧着胳膊把手往回扯，“你要干什么？放开，季正则！放开我！”

        季正则紧紧把他抱住，下巴贴着他耳廓摩挲，了鼻子，“好，听你的。”又低着和他对视，眼眶泛红，说话时又轻又，像怕吓着他，“我可以抱抱你的肚子吗，小安？”

        对面好久没有反应，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他抬一看，季正则一动不动，连表情都僵住了，像一尊雕塑。突然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拖拽起来往外走，毅然决然，“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