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臭条子！”

        一些线索的碎片快速在林应安脑袋里拼接起来。连环杀人案、未知的动机、刻有花纹的刀……

        原来如此，所以警方在调查的时候会认为“死者没有共通点”。

        “您……是怎么知，是我的？”林应安委婉地询问。

        “不过，也真亏你能想得出来。”侯典笑，“杀了那么多自己人，就为了揪出这一个卧底，也难怪你之前没跟我商量过，这是我见过最冒险的手法了。”

        “哈哈哈哈！”侯典大笑起来，“你用‘那把刀’的意图，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出来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谁会拿刻着白鹰图案的匕首杀人吗？”

        什么！？

        “黎许被你的行动弄得自乱了阵脚，把错误的名单报给了警察，我们就是这样发现他的。”侯典接着说，“是你故意用假名单引诱他的吧？呵呵，我还以为我的脑已经转的够快了，没想到白鹰你比我还要更快一步。”

        “你的意见呢，白鹰？”侯典转过，看向一直沉默的林应安。

        “让老大费心了。”林应安依旧低垂着。

        黎许双眼被蒙住、双手被绳子绑住，被人从后备箱里扔出来，朝前踹了一脚。

        －

        难说――？

        白鹰？

        “白鹰。”侯典开口。

        ……

        林应安的结上下动了好几下，半晌才发出声音，“不，老大……谬赞了。”

        对目前的现状林应安完全是一雾水，但绝对不能被侯典看出来。

        “你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闷了，你要是早点解释清楚，我不就不会误会你了吗？”侯典笑呵呵的。

        “好了，我们一直在这里也会打扰人家生意的。”侯典把手里的烟掐灭，拍了拍林应安的肩膀，“走吧，把他绑起来也带回去。”

        “你傻啊。”另一人埋怨，“老大都说了，这是条子的队长，咱们不能被条子发现！给他一枪再伪装成自杀就行了。”

        “我们昨天在那条子的家里搜到了这个。”侯典拿出一份文件丢给林应安，“警方对连环杀人案的尸检报告，你自己看吧。”

        什么？

        杀了自己人……侯典在说什么？

        林应安不知自己是怎样跟着侯典回到菖蒲组的地盘的。

        “就在这里吧。”某个小弟起了袖子，从地上捡起一段钢，“看我不把这婊子养的脑浆子都打出来！”

        他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唯一的感只有冷冰冰的水泥地面。

        菖蒲组的车开到了一隐蔽废弃的仓库，拉开仓库卷门时发出了生锈金属特有的刺耳声响。

        “我早就知人是你杀了的，第二次发现尸的时候，我就安排手下在警察来之前先检查了尸。”侯典娓娓来，“被杀的那些人，全都是咱们组里人的家眷。”

        家眷？

        林应安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在伤痕鉴定那一栏里写着：凶疑似为刀面刻有鹰图案的匕首。

        菖蒲组的成员份本来很保密，除了老大以外，很少有人能知组里其他成员的社会份，更别说他们的家眷了。

        “是。”林应安低垂着眉应声。

        黎许被几个混混五花大绑之后扔进了后备箱里，而林应安就坐在那辆车的后座，看着旁的侯典悠悠哉哉地着口哨。

        林应安确实是知组内一分人的份，剩下的其他地位比较高的干也知一些，但掌握着所有人命脉的，当然还是只有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