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渺垂着眸子看自己手背上的吊针针，不动声色地盘算着黎慎之的最终去向：看望叔伯？黎家除了他，几乎全死在监狱里或者同枪下，他还能有什么长辈亲戚？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吗？若是“青狼”那些人……他蹙了蹙眉，假装上的痛楚未消，撑着手臂挣扎起，想要按床的呼叫按键。

        黎家在这片土地上盘踞多年，树大深，名下的生意涵盖了许多行业，明面上合法的有餐饮、娱乐、畜牧、百货等普通买卖，背地里还经营着赌场、地下拳市、走私等黑色地带，唯一不碰的便是毒品。

        自从“蝎子陈”因年岁渐老，加之旧伤复发，黎爷把他当敬重的长辈一样送去巴西养老后，这个男人就填补了“蝎子陈”的位置，照顾着黎爷的起居，为他保驾护航，理杂务，还有……清理不必要的“障碍物”。

        缘由说来也可笑，黎家的发展源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正值疮痍乱世之际，黎家先人从匪到军阀，抢过洋人，杀过日寇，自诩是有些爱国的，对大烟白粉一类的毒物向来痛恨至极。不碰“粉”的严令一直传至今。

        ※

        黎慎之富而不贪，偶有和其他势力争夺地盘的厮杀，也从不沾毒虫的地界，既看不上眼，也不敢违背祖训。

        仇云口中的“菲律宾生意”不是巡视赌场就很可能是去照看那条走私军火的渠。

        方渺作为黎爷的，总有避嫌之，便和他算不上很熟悉。是以对他的到来颇感惊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哑声笑：“仇云？我没有看花眼吧，你竟然会来探望我？”

        那个叫仇云的男人摆着一张棺材脸，依旧着他的香烟没什么反应，待烟在窗台上按灭，他才转过，一手抄在西口袋里，睥睨着方渺说：“黎爷这个月要去菲律宾巡视生意，顺便去看看退下来的那几个叔伯。他让我留下照顾你，等你出院我再走。”

        听到方渺撕心裂肺地尖叫了一声，黎慎之反而兴奋不已，一边狠插紧窄的，一边伸手往他鲜红滴的阴上重重掐了一把，沉声命令：“也好，失禁也好，都给我从你的里出来。”

        仇云颇不耐烦的走上前替他按了，森冷不悦：“你别乱动。”生怕方渺又扯伤自己，拖累得他没法立即回到黎爷边似的。

        想到此，他不由地暗暗忖：你越急，我越要拖着你。于是恃而骄的靠坐在床上，支使着仇云：“我饿了，想喝家里煲的汤。”

        方渺双目涣散的“嗯”了一下，既像应承着黎爷，又像是恐惧的呻。

        这一次黎慎之在他阴上扣了一个银环，禁止他高时的可能，双手掰开他的，一鼓作气地进了他粉的屁眼里。

        几天后方渺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病房里的窗帘被护士全拉开，窗外的天空清透得一碧如洗，树正绿，花香正，一个材高大的年轻男人靠在窗边抽烟，沐浴着日光的侧影入在这一片好风景里，看起来十分温柔醉人。

        但方渺心里清楚得很，这不过是一副讽刺画罢了，来人是黎爷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之一，虽然只比他在黎爷边伺候的早了几年。

        方渺觉察到他的焦急，对黎慎之去菲律宾查看军火生意的猜测又确定了几分――赌场安保森严，在菲律宾更算得上是合法经营，黎慎之在自家赌场内会出什么意外？何至于仇云归心似箭。

        满室淫糜的叫喊和肉撞击的声音直到天亮才停下，方渺几乎是被人打横抱出去的，黎爷书房里的那块羊地毯也从此再没出现过。

天，方渺虚脱地躺在羊地毯上，泪水溢了满脸。他下的地毯变色，浸透了从他内出的汗水、淫水和――黎慎之在办公室上过他一次以后，犹不满足，把像死鱼一般麻木疲惫的方渺推到地上，用悬挂在墙上的鞭抽了一顿。将他打得呻不绝，总算活过来似的在地上胡乱爬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