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罗兰喃喃。

―琳德海尔的大祭司菲奇斯，曾经的伊里希德。

        “我…

        “哈啊啊！那里又被……又被进入了……！”

        “你会死。”幻影又一次说。

        ――他脸上满是享受，愉悦的叹息声不断从嘴里出。

        但他没能到――因为那东西本就不存在――幻影发出一串爆笑，而半灵在窒息的巨大旋涡里拼命拍打着墙。

        他的声音没有温度，终也失去了情绪，只是平淡地说着正在发生的事实；他的眼睛漆黑无光，所有映入其中之物全都消失无踪。

        幻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注视着他，死水般的眼睛如镜子一样映照。

        “咿……啊啊！咕呃啊啊啊……！”

        “你会死。”幻影说，“不对，你正在死。”

        “可恶……！”不行、不行，停下！

        那个被阿兹罗及希药物调教过的后。

        “啊、咕咿……啊啊啊、呼呃……呜……”

        他正逐渐死去――后清晰地感受着菲奇斯阴形状――生命正随交不断逝。

        “你开花了。”幻影“咯咯”直笑，“各种意义上的。”

        菲奇斯进了后的最深。

        罗兰觉得他选择了活活撕碎自己的，将他的每一个碎块都丢进深渊之中供野兽啃食，它们的利齿粉碎了每一寸肉。

        是金丝雀被下时发出的悲鸣？是隶被肢解时扭动的？是针刺进眼球时涌出的泪水？还是将地表灵烧死时燃起的火焰？

        半灵发出哀鸣，他的大脑因为濒死而散着尖锐的疼痛，呼如同一张带荆棘的巨网将他网住，它们收紧、收紧、收紧，永远不可能有松开的一天。

        “哈呼……哧啊、呼……”

        菲奇斯掏出了自己的望，他眼底燃烧着贪婪的苍色火焰，他用沾血的望去那个血肉模糊的口，将手上的腥红在盛开的蜡花上。

        ――望搅动，横冲直撞，抽插间溅出无数血花。

        但大分的人在第一轮时就已经死去。

        他那个被无数人弄过的后。

        罗兰时常觉得这幻影就是死去的他，既然如此，他便也等同于现在的他――那个倒在地上、尚温却气息微弱的他。

        “咕咿啊啊啊呜啊啊啊！”

        那个现在依然能够感觉到内里入侵物形状的后。

        他无从反驳；他的生死掌控在菲奇斯手中。

        所以，他不在乎：既然他已将许多人折磨至死，那他一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被贯穿进了最深，但那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

        惨叫声从五脏六腑涌出，可它不能通过鲜血淋漓的传给菲奇斯的阴，后者正感受着满是鲜血的甬带来的快感。

        半灵从深发出咆哮――不同于他坠入此境时发出的其它声响，那是纯粹的、彻底的，不甘的怒吼。

        作为侍奉残酷女神的人，曾有无数人想爬上他的床。

        “这件事可由不得你决定。”

        “你会死。”他第三次这样说，这次如同死水突地被风气涟漪。

        ――菲奇斯说着“太棒了”发出狂笑，那笑声放肆又嗜。

        这声音起初只是如同细小的泉水一般，但渐渐的，泉水汇聚成河。

        “哈啊……哈啊……”

        拳抽出时拖出了很长一节子，它们满是鲜血地坠在外侧，丑陋又肮脏。

        会死。

        小小的痉挛打向俯瞰着自己的半灵，他被一击撞飞到了墙上，不住抽动，后蠕动着想入侵之物。

        “停下！快停下！……咕啊！好疼！……这样下去――”

        “我……才不会死在这里！”

        ――菲奇斯听不见他的声音。

        正在死去的他。

        “咕呜！”――很少有的，幻影的话戳中了罗兰的痛点，“我……正在……”

        躺倒在地的半灵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他的节上下动着发出只有他自己听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