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德给他上了翻译。

        回忆起骨折那痛到昏厥的痛感，便不由自主的打颤，他捂住嘴，死命堵住在嘴里即将窜出的求饶，最后他颤着声音：“我……甘愿接受惩罚。”

        他站起了，蛇尾掀开被褥，出藏在下面的躯。

        “你选择哪一个？”

扶手上撑着，右手看着仲黎杀了泰特人的报告。

        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脸，仲黎紧张的闭上了眼。

        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将他推入深渊，但他没得选择。

        仲黎抖起来子，眼里出恐惧。

        冰凉腻的蛇尾抚上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大，希尔德说：“接下来，是对你出逃的惩罚，既然是用双从主人边逃跑，那么必须让你的双付出代价。”

        希尔德竖起一手指：“你不再是我的物，而是被贬为隶，将会被送到隶市场进行售卖。”

        双手紧被褥，手心在不停冒汗。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仲黎的猛的一弹，双眼猛的大睁，很快红了眼眶。他紧咬虎口，丝丝血迹从牙口出，咙发出痛苦的呻。

        仲黎感受到这点，顿时感觉有些不上气，恐惧、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心脏更是砰砰狂，几乎要从膛里蹦出来。

        不过短短一天没见到的脸，就让仲黎的情绪宛如坐上了过山车，搅得他心不适。

        “我……选择第二个。”仲黎苦涩的开口。

        他从希尔德边逃跑了，甚至还没逃过两天，而且如果希尔德不打算带他回来，他估计坚持不了多久。那现在他会被怎么样？被抛弃吗？还是像之前那样，送给别人，还是把他送到调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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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尔德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他嘴角微勾，看样子很满意仲黎的回答，卷着大的蛇尾却毫不留情。

        希尔德就坐在他旁边。

        “……于近日清晨，居民区外，无目击者，被害人为泰特人笛福・萨里，嫌疑人为人类物，杀人动机不明，据数据检测可暂定为嫌疑人被害人笛福・萨里强制侵犯而进行的正当防卫……主要致命伤为锐划破脖颈，失血过多而亡，遭受剧烈撞击……”

        床上的人影忽的一动，希尔德视线从报告上移开，看着从昏迷中醒来的仲黎。

        手指顺着脸颊，掐住他的下巴，强制他把脸转向自己。

        “逃跑的物将贬为隶，或是以死刑，”希尔德说：“但是你还算让我满意，所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灯光是舒缓的橙光，让仲黎睁眼时不会感到刺眼，他呆呆的看着前方，有些怔忪。

        他感受到左手臂被重新包扎，伤口不再疼痛，掰折的被钢板固定住，双脚也缠上了纱布，天花板有些熟悉，是希尔德的家。

        仲黎莫名的松了口气。

        希尔德竖起第二手指：“你将会从物贬为隶，但是可以待在我边，只不过你将不再享有物特权，而且必须无条件接受并享受我给予你的奖励及惩罚。”

        希尔德面色平静：“看着我。”

        “你有两个选择。”

        “不错，明智的选择。”希尔德毫无波澜的赞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