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华见四下安静,开口打破沉默:“张公子,你这般信誓旦旦地认定在东巷看见的就是花醉,可凭借的不过是个背影,而昨夜月色昏暗,若有人借此时机乔装打扮,完全可以误导行人。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何况张公子还没见过那人的正脸。”
“他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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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堂,琅华与花醉并排走出衙门,好一会后,花醉才别扭着说:“多谢。”
“……我还是那句话,别对他们下手。”花醉勾住琅华的手,把子贴在他怀里,同时又想起另一件事,自己说过要把沚兰送去给钦差调教,如果沚兰跟着来了,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见到钦差了?
最震惊的还属陆员外夫妇,本以为抓到了害死儿子的凶手,不料转眼又成无公案,他们没有办法,只得转
向钦差申冤。
耳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花醉吓个激灵,转问琅华:“谁?”
“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花醉一咬牙,理直气壮地抬直视琅华。
花醉按住琅华作乱的大手,用力想把他扒下去:“别、别动。”
“这这这……”太守默默去额
渗出的汗珠,“大概还差一点就能结了……”
“无妨,本就是我来得唐突。”他淡色眸子扫过堂下跪着的一片人,问:“案子审得如何了?”
“早说啊。”琅华角勾起,牵着小狐狸的手走进最近的酒楼。
“那只小灰狐狸,叫沚兰对吧?我带着更夫去衙门的路上看见他了,躲在角落里偷偷听审,急得跟什么似的又怕被发现,只会悄悄抹眼泪。”琅华说着又对花醉笑了,“他对你倒忠心。”
“嗯。”琅华颔首,“我应该的。”
钦差颔首,走至一旁的红木椅坐下:“如此,便继续吧。”
“你、你……”张家公子本就有些心虚,他那时喝了些酒,,今日前来也是想报复花醉翻脸无情,哪料到会有人插上一脚,他见这人气度不凡,早心生退意。又恰逢钦差来访,他哪遇过这么大的官,更是骇破了胆,话都说不利索,“你……的、的确有理,是我……太大意了……”
钦差看着不过而立之年,面白无须,气质儒雅。他缓步走入衙内,挥退侍从,负手立于厅中。
老鸨也傻了眼,她到手的赏金就这么飞走了?还盼着能整垮香阁呢,这下好了,花醉反倒还成了受害者。
如此又没话说了,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花醉张张嘴,又闭上了,他尴尬地磨磨牙,把目光放在两侧的街市上。
怎么还一个接一个不带歇的呢?太守叫苦不迭,可钦差还是得迎啊。他走下太师椅,向钦差大人作辑:“参见钦差大人,下官被公务缠,未能远迎,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琅华松了口气:“如此说来,便是个误会了。”
“既是在我来巡途中发生的冤案,我自然会负责。”钦差指节叩在木椅扶手,“我会向圣上禀明情况,不破案不回京。”
“现在会对着我投怀送抱了?”琅华顺势揽住花醉,往他的小腹上狎昵地。花醉浑
激灵,下腹微颤,经过这场风波,他倒是忘记自个儿胞
内还蓄着半腔
呢。
两人暗中较劲,忽然响起咕噜噜的声音,琅华挑眉,看见小狐狸眼神飘忽,他捂着的地方又不甘忽视地叫了一声,花醉的脸瞬间红得如同抹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