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方和碧桃正在吃饭呢，见状舒晴方甜甜的笑开：“碧桃快推我过去，让我瞧瞧，楚大哥，冬日里哪儿买来的？”

        楚江挨着他坐下，去握他的手，温声：“都好了，不要担心，一切都好了。”

        “金鱼儿，买来给你舒先生解闷儿的。”

        他手下麻利的用大木勺舀了的肉汤浇在了白的豆腐脑儿上，撒上葱花香菜碎儿和韭花酱、油泼辣子。

        吃饱了也能多干活，扶风都不用楚江，一个人端着两海碗的豆腐脑往医馆跑。

        好家伙，二百个铜板一条鱼还不贵，够买多少斤猪肉啊。

        扶风用着豆腐脑，狼吞虎咽的吃了五个大包子，两个糖饼。

        见有小商贩买金鱼儿，许多半大孩童围着闹哄哄的，他好奇的凑过去。

        坐在摊桌旁，楚江慢慢喝着豆香郁的豆腐脑，看着来往的行人商贩，只觉得颇为惬意踏实。

        “爷，您看看，这小锦鲤，金的，红的，银的，花儿的，黑的都有，拿狗尾巴草逗，可好玩儿了。”小商贩也不过二十岁的模样，冻得耳朵通红，拎起一只有小描画儿的白瓷缸。

        “晴方，你看看，金鱼儿，我买来给你解闷儿的，喜不喜欢？”楚江像个小子似的，莽撞的抱着鱼缸穿进去。

        楚江几个大步奔过去，把鱼缸放在凳子上：“你别动，我抱着缸子过去，以后就放在你屋里，有金鱼也是吉祥气儿，你看。”

        楚江痛快的给了钱，把簪子踹进怀里。

        “师父，我先给他们送过去！”

        “谢谢楚大哥，我好喜欢……”舒晴方欣喜。

        抱着鱼缸就不能到乱转了，干净回家怕把小锦鲤冻坏了。

        “楚大哥，你吃

        舒晴方早就听扶风传来了些信儿，并没有惊讶，眼眶微的望着楚江，与他十指相握。

        “这怎么卖的啊？”楚江拿起一只绿幽灵水晶簪，打磨的很通透，太阳下看，晶内似有水波盈盈光，单独放在一边。

        楚江笑看他一眼，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不是没有理的。

        三人合包的土陶瓷大缸，外包裹着层木罩子内层夹着热水冒着白色的雾气，乍一看像大锅鱼汤似的，往里看几十条小锦鲤摇摆尾，游的正欢畅。

        “咋不能活呢？家里烧炕的，有火炉的，摆放在一边喂食儿放点水草中午晒晒太阳，还能下崽儿呢！您瞧瞧，上哪儿也买不到这么便宜的锦鲤，一条二钱银子，一对儿三钱。买两对送鱼缸子。”

        进大门儿，扶风刚好要去还碗。

        “大冬天，养得活吗？”

        “好嘞！”老很是能干，麻利的拿了两个大海碗，盛了一大碗快三人份的咸豆腐脑，另一海碗呈上白豆腐脑儿后浇淋三小勺红糖糖水。

        楚江明了：“再来两碗咸的两碗甜的，给我们外带。”

        “师傅在后院桩子呢，舒先生和碧桃儿在东厢房外间儿用早膳呢，师父，我去还海碗，哎？您抱着的是个啥？”

        四条嬉戏的小锦鲤摇摆尾，游的很欢畅，清凌凌的水，灵动鲜艳的小金鱼儿，青柔的水草，真真是好看极了。

        楚江心落了大石，还想到溜达溜达，看有老阿姆摆摊卖首饰，一看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些看着好看却不怎么值钱的彩色的玉髓、玛瑙、芙蓉石、水晶等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许多爱俏的小哥儿围着看。

        “来两对儿吧，再拿个缸子，多给点水草啊。”楚江很痛快。

        小商贩嘿嘿笑：“爷是给您家夫郎买的吧？您就请好儿吧！给您一只红的，一只花儿的，一对金银的，成不？”

        看着楚江抱着鱼缸去东厢房献宝，扶风嘴角一抽，大冬天买金鱼儿，买就算了，他师父忘了舒先生的房里养着猫儿了吗？

        “慢点！”

        “成。”

        “小爷，您给一钱银子就成。”

        那老笑着立刻：“别人得带着盆碗才能外带，您不用！记得把碗送来就成！”

        “扶风你舒先生呢？静岩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