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儿——咴儿——咴儿——”
扶风抓耳挠腮:“你们快都进去看着师姆!师父去哪儿一定会告诉一声肯定是出事儿了!小季去报官黄花菜都快凉了还没个信儿!”
要是遇到穷凶极恶的,他现在被确认并非“匪首亲子”后,必定得灭口。
楚江不敢再贸贸然的拒绝,他已经不想再浪费任何时间在这个鬼地方,收下后照例被蒙上双眼,这回却是被以礼相待的送上车。
何九郎哈哈哈大笑,扬起下巴,侍卫立刻把坐骑让给楚江。
侍红叶举着灯笼惊呼:“你们快看,骑骡子的是不是小季哥?”
那玉钏儿是男子的,几块不规则的羊脂玉石打孔银丝串成,古拙质朴,白
油亮,最奇特的是白
的玉
上有着墨晕开的云丝般的自然纹路,是很罕见样式的上品羊脂美玉。
扬起鞭,飞驰离去。
富玉堂愧疚:“耽误了你的好事,但我们黑风寨不会亏待你,你们几个挑几样好东西,好生送他回去。”
待反应过来时,车子不知何时停了。
那小季上气不接下气,打着摆子从骡子背上下来:“我……哈……
“你放屁!快,借我一匹!”楚江破口大骂。
宝带:“大人,刚刚抓到要害姓楚的人就那么放了?不告诉楚江吗?”
“扶风,有没有消息啊?不是说报官去了吗?”碧桃也很是焦急。
自在堂大院。
面对楚江,富玉堂态度好多了,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年轻人,都是误会,我们黑风寨与你无仇无怨,今日让你受了委屈,看你这一新郎打扮,真是……”
富玉堂指着刘五,火冒三丈,愠怒:“老五,你跟着大当家的也有二十多年了,没查清楚就把人劫来!行了行了!快送人家回去!”
何九郎眯起狐狸眼盯着楚江疾驰而去的背影。
“你的人来接你了!我们不方便送了自己回去吧!”
宝带喜:“大人,那小楚郎中就在前面呢!”
这回不怕了,楚江冲出来挥舞着手臂:“我在!!我在!!”
待儿停在楚江跟前,何九郎笑眼透着
诈和戏
:“你说你悔婚就悔婚,也犯不着逃跑啊,你家那大美人儿温温柔柔的,你也舍得抛下他?”
远传来
蹄声,楚江把挂在脖子上的布条一顿猛扯,赶快躲进了草垛后,生怕那群匪徒又来找麻烦。
定睛一看,那一队人,为首的鹅黄衣裳眉眼细长的妖孽男子,不就是何九郎吗?
车颠的楚江脑子昏昏沉沉。
何是好,去请示山寨二当家的,也是山寨里的智团富玉堂。
他家里的小祖宗就没有楚江这般懂事老成,顺手取下了腕上的古朴玉钏儿:“送你了,就当给你这小伙子的成婚贺礼。”
“多谢,这份人情我记着了!”楚江跨上,抱拳,深深看向何九郎
边的侍卫那染了血的劲装,调转
飞驰而去。
富玉堂颇有兴致的看着楚江:“有意思,年轻人不贪财保命,聪明。”
“是啊大师兄!”大孙、周二跑出来。
楚江被拽着摔下了车,还没清醒过来呢,送他回来的匪徒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何九郎翻了个白眼,打断了宝带的话:“如今可是我何九当家作主!爱怎么问怎么问!回京城!”
“咱们这就和王府闹掰了?回去太老爷问起……”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回家。”楚江很干脆,能捡回一条命都算他运气好。
扶风立刻蹿出去出去扯着嗓子喊:“小季!小季!你去报官镇府衙怎么说的?!派没派衙役出去寻师父啊?”
何九郎耸肩甩了鞭:“过去——”
扶风站在大门口提着灯笼张望着,一会儿瞅瞅院里,一会儿又瞅瞅有没有人从官
上来。
“他蔫坏又闷,你当他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