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阳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他呜咽着爬到床,一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将那只巨大的柔
的玩
熊紧紧抱在怀中,一边翻着电话簿随便挑了个人打过去。电话被接通的瞬间他没忍住哭出了声。
随阳呜咽了一声,把发的脸埋在玩偶的厚厚绒
里,想到自己刚才那丢人现眼的表现他就羞耻得脚趾蜷缩,恨不得把
藏进玩偶熊里面。
他不问还好,一问随阳哭得更厉害,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难受,老婆,帮帮我,涨……”
在他们相识之初,随阳还不清楚这个人的本时,曾经被美色
相所迷,追求过他一段时间,还极其文青地称呼他为“我的阿尔忒弥斯、月亮女神”。
那个清俊而妖异的青年。
那边又是一声轻笑,对这个答案虽然称不上很满意,却显然是喜欢的,心情不错之下,便勉强算他蒙混过关了。继续用那悦耳的声音说:“你在祁洺家里?不要乱跑,等着我来接你。”
“老婆呜呜想要………”他除了哭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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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么淫的自己也
不上那么好的老婆,还是离婚比较好。
他这时脑子已经不太清醒,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词。对面的人也不知有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声线愈加沙哑得迷人,夹杂着鼻腔里呼出的气音,好像一把小刷子扫在随阳的心上。
这么想着,他稍微清醒了点,立刻给远在天边的祁洺打了个电话,语气悲痛而坚决地说:“我们离婚吧。”
此时意识总算勉强恢复了两分,他定神看向手机屏幕,刚刚挂断的那通电话显示来自一个备注为“阿尔忒弥斯”的人。随阳脑子里像是被重锤锤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人是谁:徐麟月。
要是怪他也没有办法,男人抽泣着想,那就只好离婚了。毕竟他可是……一刻也离不了人的呀。
“老婆……”他哭泣着呻息,
陷在那只松
玩
熊的怀抱里,腾出一只手
搓着
下的肉棒。虽然嘴里胡乱喊着老婆,其实随阳压
不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谁。他连备注也没看就按下了号码。
然后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电话,还干脆地把手机关了个机。
唔……应该会是排在比较前面的人……他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想。
随阳眨着朦胧的泪眼,已经完全放空的大脑用了两秒钟来思考这个艰深的问题,迟疑着:“你是……老婆?”
“别着急,宝贝。”对面那人不急不慢地说,语气温柔得像春天里漫溢的
水,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叫出来我的名字——知
我是谁吗?”
,随便是谁都可以,来摸一摸他吧。
随阳捧着手机可怜兮兮地点,又唔嗯了几声,眼泪才稍稍止住。
可是……真的好想要,好想被抱……老婆不会怪他的吧。
刚接通时那边沉默了十几秒,听筒里传来轻微的磁声,好像信号不太好,随阳只听见有人叹了口气,轻轻的,声调温柔得让人想哭。他抽噎得更厉害了,那边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轻缓沉着,略显沙哑:“怎么哭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