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目光和蔼地看着来人。

        白发老叟笑，抬手示意他过去，“欢迎你的到来，小家伙。”

        清崖深知这白发老叟不过是幻境构筑的虚影，也可以说是秘境之灵，坦坦地问，“这是测什么的？”

        一般来说这种幻境的虚影都会设置常见问题回答，果然，白发老叟收了手如实答，“这是探查你的灵台上是否存在天劫印的幻境。”

        见试炼者待在原地不为所动，白发老叟耐心地解释，“放心，小家伙，我们昊天宗这般的大宗，断然不会诬陷任何人，也不可能在探查你灵台的时候加害与你或是搜查你的隐私记忆。”

        “设立这测试，不过是为了防止归鹤门的惨剧再度发生罢了。”

        “归鹤门？惨剧？”清崖皱眉，怎么也想不出夕日的门规严格的四门五宗中的第三门中会有什么变数发生。

        那白发老叟叹了口气，娓娓来――

        “八年前，归鹤门前任门主复生成为散修后混入归鹤门，以往日情分蛊惑众人，使他们放松警惕后，夺了烟雨阁阁主的躯，又将门内四位分神初期长老和分神后期的宗主的修为噬为己用，万千英弟子死于其手……”

        “在那段时间，归鹤门可谓是堪比人间炼狱。所幸其他的四门五宗发现的及时，毫无芥地出手相助，才平息了这场杀戮。”

        “万年古门归鹤门就此元气大伤，难以再列入四门五宗的行列――归鹤门的惨剧被各门引以为戒。”

        “为避免散修再有机会轻易为恶，古华宗修大能们研制出了能够检测到散修灵台必然烙有的天劫印的秘境，赠于各门各宗。”

        “现在五宗三门之列，已经加设此试炼七余年了。”

        听完这一切原委，清崖踉跄地后退了半步，脸色惨白。

        归鹤门门主……当年可是他以犯险后，召集大家去的无妄海；也是他第一个以殉，拼死阻碍魔修血祭的进行……曾受万人敬仰的归鹤门门主，品格心世人有目共睹，怎可能犯下如此恶行……

        清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但他清楚的知，秘境之灵不会骗人，这一切就是发生了。

        ――“所谓散修，不过是披着一层故人的人、来自深渊的恶鬼罢了，他们拥有的只是故人的记忆，而非故人的神魂。”白发老叟一扫之前的慈眉善目，严肃地一字一句训诫，“散修，杀无可赦。”

        来自深渊的恶鬼吗……难说成为散修的人，最后都会提起向故人挥去的屠刀？

        天最喜欢平衡……死而复生这种事天绝不会应允，给所有偷生者施加诅咒也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