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可笑的自尊，这完全伤害不到他。连所受的些微损害，医生此刻也在细心治疗。

        它的嘴出生理盐水清洗，海绵的刷温柔过饱受蹂躏的，轻柔抚，隔一段时间，强力抽出里面积累的。

        他忍不住四打量了一下，期待着能看到一两张略微熟悉的脸。

        但是，“生不如死”，这是一种主观感受。既然肉所能承受的极限只到一定范围，牧场的工作人员又要负责救治，哪怕从减低自己工作量的角度，他们也不至于得太过分。

        不急，不要显得与众不同，他才刚刚来。

        “呃，那还是算了。光鲜亮丽的背后，谁知黑暗中又是什么？”

        耳边是机运转的轻微嗡嗡声，陈代阳合上了眼。

        看来这里真的是一个牧场。

        没有什么损失的。他不过是被狗了一次，在里成了一次结。

解脱，已是十分难得的事。

        让他们活得长久，却又生不如死，这才是罗奕真正的报复。

        他用完餐，饲养员带他在休闲区转了一下，和餐厅一样，这里看起来就像星际上任何一家高档酒店。有游泳池、健馆，有图书馆和阅览室，有独自的一人一间的观影厅，甚至还有酒吧、音乐吧。

        所谓寝室，是在一座圆形的房子中。不同的楼层从不同的门进入，每一层十个房间，围成一个环形。

        饲养员将他带到公共餐厅。这里如同高级餐厅，用餐的每个人都像陈代阳一样，穿着质料高级的套装，除了每张餐桌上都是单人座之外，环境、音乐竟然和高档酒店相似。

        这意味着他之后的“工作”虽然不会很惬意，却也远不至于太糟。至少从肉真正受的伤害而言。

        饲养员说，“在十点之前，您可以在这里随意选择喜欢的各种娱乐。当然也可以在室外散步、跑步或者其他想的活动。九点半开始，每隔十分钟会有回寝室的提醒。十点前赶回寝室就行了。”

        只要活着，陈代阳握紧了拳，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门口一排自助餐，十分丰盛，靠里还有现的特色餐品档口，陈代阳转了一圈，取了些东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品尝。

        他在后修复期间睡过去了一会，等到醒来时，医生已经脱掉了白色衣服。

        食物的色香味都相当不错，油一尝就知是真的牛成，水果也带着自然的芬芳。陈代阳再次想起看到的蜜蜂和蝴蝶。

        逆着思路而想，如果罗奕这么防范他们彼此交的话，是否意味着这是可能的突破口？

        除了客人的座位永远都只是单人一个外，这里真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囚笼的气息。

        多此一举。

        其中一个感叹着发了弹幕，“哎，竟然真的一天就八个小时。准点下班，羡慕啊。”

        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又忙停下，稳住自己的心神。

        显然，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要悉心照顾自己的，以让这些牧场关押的犯人尽可能地活得更长一些。

        那么，他要努力保证的就是自己心理的健康，让自己不要被耻辱感或空虚、绝望这样的负面情绪包围。

        陈代阳从诊疗椅上下来，重新穿回了剪裁得的外衣。他系扣子时才发现，这竟然是样式很接近的另外一件，只有两个扣子。

        “好的，繁忙的一天又结束了，大家晚安。”他愉快地朝摄像机挥挥手，结束了直播。

        室内的面积比从室外看着要大，陈代阳估摸这里的每间囚室，

        “这么羡慕，你要不要过去工作啊？”另一个弹幕嘲笑。

        直播间中的人数迅速减少，只剩下了个位数。

        陈代阳不屑地抬了下角。

        机械手退出后，换入了一个清理，插入陈代阳的后，轻柔工作起来。

        陈代阳的心稍微加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