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变了？”

        “那我自己去。”

”

        谢绪和认真的表情让钱鸣安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也不熟，没事还是别得罪人，于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娘字咽了回去。

        “觉得你长变得很帅，生人勿近那种。”

        “多的吧，外表看着没有以前那么柔弱了，还有就是、就是气质……”

        真是固执的小孩。

        他们两个人的晚饭总是很简单――一菜一汤，谢绪和发现他妈只顾给他盛汤自己碗里的一点没动，便问：“妈，你怎么不吃，想什么呢？”

        “她是个善良还有点天真的人，不可以欺负人家的。”谢绪和注意到了钱鸣安专注的神情，目光聚集好像凝聚成了一滴水，又悄悄化开了。

        “他是你爸爸啊。”

        谢绪和到家已经快七点半了，凌灵听到开门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问：“阿和，今天怎么也这么晚才回来？”

        “嗯？没听懂，你说清楚点。”

        凌灵把撑在下巴上的手放了下来，笑着说没什么，过了会又担忧地望着儿子，小心翼翼地说：“爸爸周末想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宝贝，你有没有……”

        “我和她也不是很熟，不能随便评价别人吧。”

        “没认过。”

        “没什么。感觉你变化好大，之前有点不敢认或者什么的。”

        凌灵的语气立柔和了下来，“好了好了，辛苦了，快点来洗手吃饭吧。”

        谢绪和只是笑着摇摇，起说，“我要下车换乘了，明天见。”

        谢绪和完嘴推开椅子，准备朝房间走去，凌灵对着他的背影抱怨：“你不能老这样啊。”

        凌灵合上眼叹了口气，下一秒又被巨大的关门声给震醒了。

        “还好。”

        “拜拜。”

        谢绪和一边脱鞋一边回答：“有考试，妈你可以不用等我的。”

        他对谢绪和以前的印象谈不上多好，也比较片面，觉得他长得像女的――白、瘦、矮，也羡慕他的好成绩，可惜从未请教过，在有些凌乱的记忆角落里谢绪和好像总是个默不作声的旁观者，安静到有些孤僻可怜。

        钱鸣安一下又想到了柳晴晴，难怪，谢绪和长得确实像是女孩会喜欢的类型。

        谢绪和停下了脚步，冷淡地回复：“你才不能再这样下去。”

        “随便你。”

        这种敷衍的答案谢绪和倒也不意外，于是就懒得追问下去了。气氛回到了原点，钱鸣安脑子里思考的对象却变成了谢绪和。

        “还好？还好就是不怎么样的意思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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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现在的话，仅从外表上来看以前的影子几乎找不着了，女气的脸庞有了棱角，个子变高了许多，估计和他不相上下，钱鸣安偷瞥了一眼他搭在膝盖上的手，白皙的手臂上有鲜明的青色血，交错覆盖在肌肉上，像青苔一样，生机的。

        “你觉得柳晴晴怎么样？”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