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里下了毒,现下薛离已被关押,营中一切事务由我们的人控制。”
刘昭靠在陈松怀里,连眼都没掀。
陈松脸色一沉,“砚之病了?”
那暗卫悄悄摇了摇,“只是使计而已,并非真的发作。这两日,殿下不在,小墨将军所出调令,一律是钟先生看过的。”
既然钟砚之只是以设陷,假作发病,陈松神色便松快了些,先去安顿了刘昭。
刘昭仍是虚弱,很快又昏睡过去。陈松落下帐慢,对外面,“来了?”
墨声已卸了易容,抱着陈松的刀进来,把兵符交给陈松,“公子,您可回来了,家里消息都来了好几遭,我也不敢贸然回复,都让砚之哥敷衍过去了。”
陈松都一一看了,又问了墨声几句,趁着星夜到了钟砚之的屋子。
钟砚之早已将营中事务捋顺了,提纲挈领地同陈松说过,才低声询问,“公子把那位殿下带回来安置在何
?我们和大梁正兵戈相向,那一位总不会没有怨恨吧?”
“他就睡在我房里,其余的事情我慢慢和他说。”陈松打量着钟砚之的脸色,“砚之,他们下了毒的药,你吃了多少?”
“只吃了两。”钟砚之笑笑,“公子知
我略通医理,我知
分寸。”
“你不知,砚之。这不是你该
的事情。”陈松肃声
,“等我回来
置也是一样的,你为何急躁?你家公子行至今日,难
还需要你伤害自己的
么?既然有毒,你一粒也不该吃。急着拿下薛离
什么?你笃定他不愿与我反目,不会杀你,可凡事皆有万一。砚之,你九死一生回到我麾下,我并不是仅仅把你当
一个得用的下属。”
“公子……”钟砚之眸色微动,终于是收敛了神色,“我明白了。”
“砚之,你不要急。”陈松叹息,“你觉得自己对风衍动情,对不住我这个主子,想着点什么事情替我分忧?没有这个必要,我知你不会公私混淆。”
“是。”钟砚之苦笑一声,“公子既然回来了,便一切听凭公子安排吧。”
“嗯。”陈松脸色柔和下来,“你聪明,我知。我把阿昭带回来了,你若是
好些,便去替我多看看他,他在这里……也没什么别的人了。”
风衍和风卓两兄弟比陈松略慢一步,第二日凌晨才到了陈军营地。
钟砚之夜里疲乏,血气虚弱,睡意清浅却困倦难醒。他隐约听得有人唤着他的名字,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有千钧重,只神智恍惚有些清楚。
“砚之……砚之!”
风……风衍?钟砚之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难过?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被趁虚而入……是我的错……”
风衍唤了他一会儿,似乎意识到钟砚之需要休息,便沉默下来,执着钟砚之的一只手呆坐在床畔。
这时节正是寒意彻骨的时候,哪怕烧着地龙,屋里也凉。钟砚之挣扎着醒过来,困得上发
,攥了攥风衍的手,叹息
,“这样冷,怎么不上床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