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架不大,高大的男蜷缩在后面,整个人夹在花架和玻璃窗中间,看起来实在有些可笑。张茗彦走过去想把他拉起来,只是手刚一碰上丁囿,就被对方紧紧握住了。
“……小囿!”
但丁囿不知藏到哪里去了,那么大一个人,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张茗彦的心脏没来由地加快了
动,连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一些:“少爷?”
可谁能想到,丁囿早已自甘堕落。
“不用对他那么好。”张茗彦轻轻地说,他似乎终于理解了以往解朗晖劝说他时的心情:“那个人……不值得你对他好。”
“文少爷,我先送你回去吧。”张茗彦扶着文斓,他垂下眼眸,不再去看地上那个痛呼不已的人。他的确是不能放任丁囿不,但也没必要再把对方放到自己关心的首位了。
*
“您不用担心,他只是有点不舒服,之后我会带他去看医生的。”
“唔……”
张茗彦看见丁囿抬起
“那……他……怎么办……”虽然刚被丁囿欺负过,但此时看见男人那么痛苦,文斓既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又不可避免的对他有些担心,甚至为此还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和张茗彦说了话。
等张茗彦将文斓安然无恙地送回去,再次返回花房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屋内的灯已经灭了,只是不知是被丁囿关上的,还是干脆被他砸坏了,好在花房整
都是特殊玻璃,张茗彦倒也不怕他破窗逃跑。
“少爷!”
见张茗彦表情可怕,文斓小声说:“不……不关他的事……”他下意识给丁囿推脱。
张茗彦知一般毒瘾发作的人脾气都很暴躁,还伴随着暴力倾向,所以当他踏进黑漆漆的花房时也已经
好了被袭击的准备,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门口虽然一片狼藉,但张茗彦进来的时候却并没有被攻击。
“少爷?你在哪儿?”他不得不再次叫,花房被毁了还可以重建,但若是丁囿伤到自己……那都是因为刚才他
置不当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张茗彦并不会心疼丁囿,只是作为
家的职业素养让他不能接受这种失误。
张茗彦柔声安,文斓到底不谙世事,最后还是被张茗彦说动,看着他把丁囿锁在了花房里。
他甚至都没看到丁囿。
“好疼、好疼啊!”上越来越疼了,丁囿摔在地上,哀嚎着打起了
。看他这狼狈的样子,张茗彦简直都想放任这个渣滓在这里自生自灭了,但作为
家,他却不能这么
。
张茗彦决定先把文斓送回房间,只是没走两步,就发现文斓的步伐很吃力,他就着月光看了看文斓的脚踝,只见青年的踝骨分鼓起了一个大包,应该是刚才被丁囿踹了一脚,摔在地上的时候崴到了。
张茗彦抬看他,见文斓忐忑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一次次挑战着人类能有的下限,所以在丁囿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严令禁止他碰这些东西。
角落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呜咽,但张茗彦仍然捕捉到了,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最后总算在一片花架后面找到了丁囿。
“丁……少爷?”张茗彦往里走了几步,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当月亮从云朵后面探出来时,张茗彦已经完全能看清花房里的样子了。
整个空间比他在外面看到的还要凌乱,每个花圃里几乎就没有完好的,装饰用的木椅被人扔在了花丛里,将那些艳
滴的花朵全都压毁,小
旁边的陶罐和其他装饰也被砸的破破烂烂,张茗彦越往里走眉
皱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