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静说:“铜盒在你手里走了一遭,你就已经卷进风波里了。要么帮我,要么帮他们,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的。”
江霖说:“不用谢我,我什么都不缺。”
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焦躁的,不是吗?
顾庭静问:“为什么喜欢望兰?凡事总得有个机缘吧?”
江霖别过去,低声
:“我不想卷进你们的风波,更不想惹到什么麻烦。”
家捧起铜盒快步去了。
他唤来洋房的家,指着铜盒说
:“你把这铜盒拿到厨房,叫他们
一盒桂花糕放进去,然后你亲自送到李先生太太下榻的酒店,跟他们传我这句话:‘你们的东西落在我们家了,特意给你们送来。今天没见到你二位的面,但你们的好意,我永远记得。’”
顾庭静表情淡淡的,伸臂弹了弹烟灰,说:“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事情,我没那么多工夫理会。今天想起来了,我就顺便问一问,省得望兰老觉得我不理解他。”
顾庭静笑了笑,说:“我现在欠了你的情,你对我说话都放开了许多。”
顾庭静问:“怎么不说话了?后悔了?”
所以,李氏夫妇今天自以为趁着顾庭静不在家的时候,神鬼不知把这件铜盒送了过来。再等几天――或者只要等到明天,他们那边的人就会举报顾庭静受贿,而他所收的贿赂又是一件文物,到时候可就大糟特糟了。
顾庭静说:“他既然不在状态,那就不应该出去见人。”
江霖说了时间,顾庭静说:“嗯,还不到十二个小时,还好你发现得及时。”
江霖忍不住抬看着他,说
:“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你就非要问出来?”
顾庭静说:“今天?不会的。”
江霖跟顾先生独一室,心里确实有些说不清的焦躁,但被他这样挑明了说出来,江霖自己又觉得,现在这样仿佛反应过度了。
江霖说:“要是你不想听我说话,我就不说了。”
江霖又想到那对李氏夫妇,他们看起来那么和善,心机却这么深。
江霖把那条围巾团了一团,随便在自己的提包里,站起
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
今晚顾先生是提前从B市回来的,除了亲近的家人,外人都不清楚。
顾庭静又打了几个电话,一面吩咐手下人各自行事,一面在书桌前铺的素色大地毯上来回踱步。打完电话,他提起留在书桌上的那条围巾,递给江霖,说:“好了,这件事暂时算是
理完了。”
顾庭静把老赵送到书房门口就转回来,向江霖问
:“李家夫妻俩是几点钟来的?”
这么一想,他便哑火了。
家说
:“万一李先生太太已经出国了呢?”
顾庭静站起,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把老赵送到外面去。
顾庭静不再拿言语戏弄他,走到另一张沙发坐下,抽出一香烟点燃了,慢慢
着烟,看着窗外的月色树影,说
:“望兰这小子真够
心大意的。他只是断了
,一双眼睛又没瞎。人家青天白日的把祸害送到家里来了,他还迷迷糊糊不知
。”
顾庭静微笑:“那你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为什么还这样气呼呼的?”
顾庭静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回
我想想怎么谢你。”
江霖说:“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呢?”
江霖不语。
江霖不得不为望兰辩解几句,稍微走近两步,说:“你不要怪他,一来他今天
疼,能够保持正常状态和人家应酬已经很不容易了;二来对方这个招数也确实很隐蔽。”
江霖
江霖说:“人总是会有疏忽的时候啊。”
老赵客气了几句,把工收回了箱子里。
一声,说:“我知
了,辛苦你大晚上跑过来,请去楼下喝口茶吧。”
江霖怔了一怔,顾庭静目光定定看着他,江霖知自己不能回避,便“嗯”了一声,说
:“就是因为喜欢才会在一起的啊。
铜盒物归原主,这一出陷害阴谋就算是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顾庭静却站在他面前,侧打量着他,问
:“你怎么想到把铜盒带回来的?”
顾庭静眯着眼睛看着江霖,说:“你为什么跟望兰在一起?你是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