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亚了然地注视着他，他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小声说：“……是有一点。”

        阿德利安低看光脑，客客气气地：“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别的安排，我们有时间再说吧。走吧，亚。”

        他反手拉过亚的手，啄了一下他的指尖。

        如果他之前没有遇到阿谢尔的话，这也许就是他未来的模样，无知无觉地被安全区圈养。

        阿德利安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看着乔纳森，诚恳地说：“万一，情况实在是不凑巧，那位你属意的雌虫，刚好有了喜欢的雄虫……那岂不是更没面子了？”

        在门口待着亚历克斯等得快不耐烦了，远远望见熟悉的影，立刻把悬浮车的门打开。

        亚：“开你的车！认真开！”

        阿德利安本想说‘其实还好’。

        亚历克斯：“……啧。”

献点买卖已有的雌虫似乎是雄虫间习以为常的事。帝国允许雌买卖，而将雌侍或雌君贬为雌，实在是太简单了。

        亚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通红的耳朵尖。

        阿德利安听说过这种交易，但这是第一次有人直接找上了他。

        阿德利安停住脚，慢慢回，打量了他一下。

        他嗓音轻柔，仿佛真心实意地担忧着：“同为A级雄虫，我很能理解那种丢脸、耻辱，却又无可奈何的心情。”

        阿德利安尚未觉醒，还不能结婚。从法律层面来说，亚的确还是单。

        “我很喜欢他的，”乔纳森说，“我也是雄虫，追求他一下，不过分吧？”

        面容比他年轻许多，个却比他高上不少的雄虫少年，嘴角依然翘着，笑意却从那双璀璨的蓝眼睛里消失了。

        亚历克斯低下，主动把脑袋往他掌心蹭，自给自足地蹭了蹭，又说：“阿德么么哒。”

        乔纳森看上去二十多岁，但神情看起来跟阿德利安以前见过的十几岁的青少年没什么区别。这只已觉醒的雄虫甚至还没阿德利安高，高都长到傲慢上去了，年轻俊秀，着膛，高傲得不食人间烟火，被雌虫们照顾得很好，每一发丝都闪闪发光。

        阿德利安还不太习惯在外面这么亲热，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恰好过亚的嘴角。

        他的视线微微向下一降，之前被温和笑容所柔化的高差便立刻显现出来，甚至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睥睨。

        “所以，”阿德利安了总结，“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就对边有雄虫的雌虫下手比较好，对吧？”

        阿德利安：“么么哒！”

        亚和阿德利安的手还牵在一起。黑发雌虫轻轻了自家雄主的手，低声说：“安安，还是不高兴吗？”

        “等等――他还不是你的雌侍吧。这么擅作主张是不是不太好？不如问问他的意见？”

        “你们干什么去了？”银发雌虫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狐疑地在他两之间扫来扫去，最后落到阿德利安搂着亚的腰的手上，嘴一撇，委屈：“你抱亚了。”

        阿德利安伸手：“摸摸！”

        温热的，还有濡的感觉。看亚暗期待的目光，阿德利安觉得他还想伸自己的指肚。

        雌虫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颇为满足地弯起眉眼。

        亚历克斯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偷看小雄虫：“阿德怎么了？”

        乔纳森不以为然：“别这么武断嘛……”

        “当然，原则上来说，没问题。”阿德利安微笑着，温和地说：“不过――在这么多视线之下被狠狠拒绝的话，怎么办呢？”

        亚历克斯这才心满意足，启动车子飞驰回家。

        亚默不作声地拉起阿德利安的手腕，放到边亲了亲他的掌心。半张脸埋进雄虫少年的手掌里，亲吻那只比他的小了一圈的手。

        他平和的声音低了一度，冷淡地回应：“我不这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