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纳面无表情:“哦,是吗?”
艾伯纳想象了一下那个角度。
艾伯纳把眼镜上,推了推:“我等你请我喝茶。”
把阿谢尔安排好,艾伯纳
“我没有那么想。”
艾伯纳:“……”
阿谢尔摇摇:“你早就还清了。”
“我记得,但是……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阿谢尔的眉深深地皱起来,对自己的文化水平非常不满,以至于当他迫切地想表达赞美之情时,他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承你吉言,多谢。”
“我只想让他开心起来。”阿谢尔总结,“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想。”
艾伯纳的动作顿了一下:“嗯?”
阿谢尔比划了一下:“阿德利安,他大概到我这里,”并试图靠画面表达自己的情不自禁,“垂着脑袋不看我,我就只能看到他的发旋,他的黑发落在后颈上……”
画面感立刻就出来了――他也经常从那个角度看十二三岁的小阿德利安。
“……真可怕。”艾伯纳说,“明明那么多A级、A 级的雄虫都一无所觉……他还只是第一次觉醒。”
艾伯纳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艾伯纳再次确认:“你真的想好了?”
“……如果你是说亲近阿德利安的感觉的话。”
然后阿谢尔开始夸他,从夸到尾。
“他是个奇迹一样的好孩子。”
“但我很难不对他心动。”阿谢尔说,“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一直在克制住拥抱他和抚摸他的冲动。这很困难。如果不是吃了好几块奇辣无比的独角牛脍分散了注意力,我本无法强迫我自己对他说半句重话……昨天早上我忍不住了。”
艾伯纳:“我假设你还记得最初的计划是在争取到稳定的信息素制剂供应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跟阿德利安保持距离?”
“我会试试看的。”阿谢尔一蜷起手指,握紧拳,“我想试试。”
金发雌虫启动了他的检查仓,嗓音一如既往:“我的命,没那么廉价。”
阿谢尔再次点,平稳的动作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艾伯纳轻轻了口气,“真不愧是S级啊。”
“……他还会为了本不是他的过错的事情而自责,明明我那么糟糕地对待他。他难过的时候,我只想着要安
他――我试着控制我自己了,但……”
“也没有谁能阻挡他。”艾伯纳拉开光屏,智脑已经将检查仓调整完毕。他一边调整参数,一边也不回地说:“到那个时候,他也许能够保护你。但没有谁能保证他会这么
――”
高大的军雌站在哪儿都像一座小山,他一边轻手轻脚地躺进检查仓里,一边绞尽脑汁搜寻能够形容他感觉的措辞,等艾伯纳合上仓门,他总算想出来了,一只手贴着外壳,上微微前倾,认真地说:
阿谢尔,“好极了。”
“没什么好谢的。”他淡淡地说,“谁让我欠你一条命呢。”
阿谢尔平静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双陌生又熟悉的手摁在外壳内侧。这双手跟了他……差不多,有近五十年了,每一寸骨骼,每一血
,每一分
肉,他都一清二楚。从陌生到熟悉,从寸步难行到游刃有余……
“等他再长大一点,他就安全了。”阿谢尔说,“没有谁能伤害他。”
最后叹了口气,摘下眼镜了
。他灰蓝色的眼眸总是带着天生的冷淡,甚少有情绪波动。但此刻,他垂下眼帘,眉眼间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复杂,“该怎么说呢……这就是你曾说的,‘没有遇上对的人’吗……我以前可从未发现你是这么一往情深的
格啊。”
“我没有想那么多。”阿谢尔低声,“在他面前,我总是难以思考。当时,他抬
看着我……用那种,很干净的眼神,他离我很近,各种意义上的近,近到只要我一伸手,就能很轻松地拥抱他……我能感觉到他毫无保留地信任着我,哪怕我对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他也相信着我绝不会伤害他。”
艾伯纳静静地看着他:“那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你确定……”他慢慢,“阿德利安能接受你吗?”
阿德利安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雄虫,他与生俱来就带着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但艾伯纳并不能肯定阿德利安的品能不能成为阿谢尔的护
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