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法庭联系我了，”阿德利安微微仰，看着青年逆着光的脸，“时间订在了明天下午。”

        阿德利安显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确实觉得亚打残个试图强迫他的雄虫不算事——按照帝国给雄虫的优待，雄主是能给犯了错的雌虫赎的。哪怕是恶意伤害雄虫罪，只要付出一大笔贡献点，就可以一笔勾销。

        亚担心自家雄主会被雄虫排斥。

        亚历克斯转看看被他挑出来的情趣内衣和玩，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扒到了门边，黑眸迎着灯光，向里偷偷窥视，恰好能看到一张长沙发——是阿德利安喜欢的复古款式，不是行的分子材料，而是相当老派的革质地——雄虫和雌虫交叠着坐在中间，侧对着门。亚历克斯能看到自己的哥哥分开双，虚虚地跪坐在雄主上，上直，一手搭在靠背上，一手眷恋地抚摸阿德利安的侧脸。

        亚：“……唔？”

        亚历克斯的动作顿住了。

        亚搭上了他的肩。

        “别死就行。”阿德利安补充

        亚垂眸看他，“……您现在还未参与雄虫的社交。”

        雄虫们或多或少都过。一件事成了大众行为，不愿意服众的便是异类。

        他慢慢放下衣架，回：“……不至于。”

        “事情不能这么算的，亚。”他慢慢，平静的语调中透出种不容拒绝的意味，“如果为了社交，我就要强迫我自己接受某些事情，那我就不再是我了。跟观念不和的对象朋友只是互相折磨而已——而你，你也不用为了我忍耐什么。你……”阿德利安梳着他的腰，略顿了一下，“我们明天上午就去把手续办了。你……你就是我的雌侍了。”

        亚：“色诱安安啊。”

        “嗯？”亚愣了一下，“啊……那件事。”他显得有些犹豫，“您真的要跟乔纳森……？”

        “这可不一定。”亚点点自己的额角，“链接我，在失控之前。”

        “不怎么说，您以后一定是会和雄虫打交的，”亚斟酌着措辞，“而这种质的事情……”

        亚切了盘水果当烟雾弹，敲门。亚历克斯探看他，黑发军雌侧过脸瞥了他一眼，得到允许后自顾自地推门进去，留下一条门，隙中渗出一线灯光。

        这话说出口，阿德利安才真切地感到了一种无形的责任，压在了他不算宽厚的肩膀上。

        正如怀尔德告诫阿德利安的那样，看上某个雌虫就玩弄一番，在雄虫眼里是很正当的事情。而乔纳森在雄虫里，算是人缘很不错的了。

        可事实是，阿德利安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这里面虽然也有他本人不爱出门的意愿在内……但怎么想，亚都觉得雄虫事务局的态度很微妙。

        所以亚会因为阿德利安的存在而寸寸隐忍，步步退让，一旦有了雄主，无论军雌还是亚雌，心都不再属于自己，他们的一切都要为雄主考虑。

        “哦，色……什么！？”

        “亚历克斯，”亚起向外走，在门边顿了顿，“你注意着点。”

        亚历克斯摆摆手：“明白，不会把雄主榨干的！我保证不会吓到他！”

欢在战场上厮杀，在丛林中飞跃。

        “我跟律师商量好了。”阿德利安扶住亚的后腰，青年顺势舒展了一下上，起来，腰肢贴近，姿态像猫一样柔韧。

        雄虫才是雌雄关系中的主导。雌虫是围着雄虫转的。

        “……我会的。”亚历克斯，“你去干嘛？”

        亚的时间控制得很好，阿德利安刚好完成今天的学习任务。觉醒之后，他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好了不少，整个人都变聪明了，原先需要两个小时才能记住的东西，他现在半个小时就能搞定。直接影响就是他多了不少空余时间。

        像阿德利安这个年纪的雄虫，早该有一些雄虫好友了。再不济，也该参加几次派对才对。就算他出研究所，没有雄父为他安排，雄虫事务局也该引导他进入雄虫的阶层。这是任何雌虫都无法代劳的。

        “你就在旁边看着好了。”亚侧过脸笑了笑，“想要安安的爱可不需要那么多花样。”

        “你不用因为我顾忌任何事。”阿德利安强调，“下次遇到这种虫，直接打回去也没关系！打残了算我的！”

        亚历克斯也不回：“啊？”

        “克制住自己。”

        亚对他能说出这种带暴力气息的话感到惊讶。

        当然一般情况下雄虫们会直接选择换一个新雌侍。

        他认认真真盯着自家严格来说才出生不到两个月的雄主。

        “不，”亚淡淡，“我是说——克制点，不要异变。”

        阿德利安盯着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