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礼物想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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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谢尔静静地听着。

        阿德利安扶额：“啊，别这么叫我……”

        伊希利，中央科学研究和技术咨询总校，星历6370年毕业，目前从事于一项军械研究。成绩优异，家境贫寒。他的导师对他评价很高，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同学评价。他的匿名同学评价中，他的虫际关系相当糟糕。

        他的光屏上摆着一份学生档案。

        阿谢尔线平直，刀削般深邃的五官里铭刻着冷漠。掀了掀眼帘，眼睫投下的阴影在金眸中微微一晃，隐约出些眼底淬着的冷光。

        他炫耀似的，带着点得意地说，嘴角勾起来，冰冷朗的神色缓和下来，浮现出格外期待的神采：

        觉醒夜的前夕，阿德里安接到了一个来自陌生亚雌的通讯。

        他放轻音调，嗓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温笑意，“老师？”

        “那，我不打扰你了。”阿德利安说，“你先去……嗯？”

        少年别开眼：“……差、差不多，咳咳。”

        第四军区军区长，横亘过一刀疤的凶悍面容上出一丝笑意。这抹笑意扭曲了他狂的五官，显得格外狰狞。

        敲门声再次响起，克制地咚了三声。

        “……阿谢尔？”

        “我们去约会吧？”

        然而这次，阿谢尔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意思。

        “别来无恙，阿谢尔。”

        帝国元帅厌倦似地叹了口气，冷冷：“请进。”

        “伊希利，”提起这个名字，阿德利安高兴起来，“我最近又遇到了他。我们讨论了几实题……”

        阿谢尔也会跟他说自己的事。只是跟阿德利安相比，帝国元帅的生活枯燥无味得多。而最亮眼的分……

        他看着跟在雄虫后的军雌，淡淡地说：“好久不见，康德。”

        事后他才知，乔纳森当时没打算告诉他。是那位亚雌从亚口中得知了他的通讯号，坚决地联系上了他――为此，他同样遭受了乔纳森的针对。幸运的是，乔纳森对他没趣，又觉得，给阿德利安一个毋庸置疑的选择也有趣。

“有时间的话，也教教我吧。”

        照片上，一个长发垂肩，发尾微卷，刘海遮住了小半张脸的亚雌，怯怯地看着这边。灰白的发色看着没什么光泽。脖子微缩，一对水红色的眼睛错开了镜。肢细节中散发出对暴在聚光灯下的抗拒。

        “要我说，他也太瘦小了，只到我这里。”阿德利安说着，比划了一下锁骨的位置，“他看上去还不错，但我总觉得他有心事……我也不好问。”

        阿德里安的发长得很快，短短半个月已经垂过了肩，蓬蓬松松的，贴在白净的脸边。他弯起眉眼笑的时候，总让人移不开眼睛。

        阿谢尔看了一会儿，转而问：“你的亚雌朋友呢？”

        阿谢尔最近似乎格外繁忙。

        “我还交到了一个雄虫朋友。”他说，“课堂上认识的，他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们……咳。我们很合得来。”

        与乔纳森有七分相似的雄虫青年坐在了他对面，眉眼笑。温平和的笑容仿佛张开一无形的水盾，萦绕在他周。

        像是想到了什么，阿谢尔微微笑起来。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静谧美好的时光。

        成功约到阿德利安，阿谢尔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光屏在他面前消失，那一点半透明的投影悄然泯灭，带走了所有温情。

        鲜活，阳光，又明媚。光是看着他，就仿佛沐浴着虫族主星温宜人的天气。

        ……

        阿德利安：“嗯？”

        军雌双手交叉，安静地看着自家哒啵哒啵的小雄子。

        阿谢尔了然地笑了笑，用口型说：癖？

        “没关系，”阿谢尔淡淡，“安安最近有时间吗？”

        雄虫少年絮絮叨叨的，跟自己的监护虫事无巨细地分享自己的日常生活。

        帝国元帅握拳抵至边，敷衍地遮了遮边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