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会考虑的。”阿德利安干巴巴地说。

        亚保持着矜持的笑容：“那你有何高见呢？”

年唯一一个毕业生。

        机·不·可·失。

        不仅没有主意而且今天才知这回事的阿德利安陷入沉默。

        亚低，恰到好地抬起壶，最后一滴牛滴入杯内，虽然满了些，但没有一滴溢出。

        一石激起千层浪。

        西兰花兴致：“你肯定已经有主意了。我也很期待你的直播！我会给你打赏的！”

        缺乏参考素材，阿德利安只好去看雌虫直播。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各个技术水平都很高。大浪淘沙，不够优秀的早已埋没在星海中。

        “能顺利毕业的话——”阿德利安警觉地补充：“那个，那方面不行。”

        亚历克斯发出了遗憾的叹息，亚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亚历克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呵，你以为我不知你也想吗！

        亚历克斯毫不留情地拆台：“不是，他就是居心不良，他想给你拿摄像。他馋你子！”

        亚面色不变：“那直播入浴如何呢？”

        直播爱吗？免了吧，那么私密的事放到公开场合，还很可能被无数雌虫录制下载，保存留念，时不时拿出来回味……想想阿德利安就倒一口冷气，感觉浑起鸡疙瘩。

        愁。

        阿德利安猛地扭：“！？”

        “非常抱歉，我失态了。”他歉意，语气一如往常，“已经决定要直播，但是还未想好内容是吗？”

        阿德利安：“……是吗？”

        和安安！直播！

        阿德利安越说越惆怅，深刻地感到了自己的卑微。书到用时方恨少，该大显手的时候才发现啥都不会。

        西兰花仔细想了想，“没吧。大家都是直播。直播虫别有风味！你可以开语音弹幕，感受一下被追捧的快乐！”

        ……不，谢谢，大可不必。

        “我俯卧撑，安安可以坐在我背上给我计数。”亚历克斯继续说，“我推，安安可以坐在我上摸我！”他骄傲地起膛

        倒也不是说他一窍不通。只是跟他看到的直播相比，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他语气虚弱，不抱期望地问：“除了直播，还有别的选择吗……”

        亚微笑：“是开玩笑的，您不必在意。”

        阿德利安没看到雄虫直播，只找到了雄虫直播的录屏——保留下来、广为传的，全都是床戏。

        亲兄弟间顿时炸开火花，双方眼神凝重。

        秀恩爱！宣誓主权！让全世界知安安有多好、他们有多么甜蜜！

        “是的。安安的话，只要拍拍日常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特意设计直播内容。”

        这才不是他想要的毕业活动！！

        哦哦，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亚握着壶的手骤然握紧，眼一掀，和光屏里的弟弟对上了视线。

        “我看了备受好评的直播。”阿德利安没看见他们的交锋，继续发愁，“但是我不会打游戏，不会开机甲，不会唱歌，不会舞，不会化妆，不卖东西，也不会说相声，音……”他望向天花板，“食量也不够大。”

        晚上和亚历克斯视频时，亚正好在阿德利安边给他倒牛，他瞧着人多，顺口宣布了这个消息，希望从自家雌虫们上获得宝贵意见，集思广益。同样是雌虫，应该更清楚什么‘回馈活动’才能过关吧？

        亚历克斯就当自己没听出哥哥的咬牙切齿，欢快地说：“直播我和安安一起锻炼吧！”

        亚历克斯立刻贴在屏幕上假装自己能跨越空间距离，以一种恨不能将脸过来的姿势殷切：“直播！安安要直播吗？”——和我和我和我吗！

        糟糕，脱口而出了。

        阿德利安忧郁到褪色，整个人都黯淡了一个色号。

        他挂掉通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西兰花热情地推荐了几个直播公司，据说风评好，不会偷拍偷录，员工素质高，设备高端，场景丰富——西兰花还是终会员。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