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阿德利安问，“你是怎么……”

        阿德利安与亚历克斯聊了一会儿。他家雌侍显然很想与他聊天，憋了一肚子话，说得越多，眉眼间挥之不去的阴霾便越明朗。

        房间里全都是柔质地的物品，似乎不只是为了防止他自残。

        亚历克斯点：“对，就是你。”

        什么？？

        真奇怪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东帝国却像是了然于心，早有预料的样子，好像还出了预防。

        无论怎么说，尤利西斯都在短时间内修复了他的，并且没让他感到任何不适。他手臂上至今未愈的大大小小的针孔，很可能有一分就来源于此。这里还不是拥有设备齐全的研究院，而是资源、空间都有限的星舰。

        阿德利安：“……你说什么？”

        有阿德利安在手，尤利西斯想折磨亚和亚历克斯简直太简单了。说到拒绝机密时，亚历克斯的脑袋低下去。

        这可真是了不起。

        阿德利安笑眯眯地回应他：“原来一直看着我的是你们啊。”

        就算在这里，也没有过噩梦呢。

        阿德利安悄悄看了亚历克斯一眼，觉得他应当没有目睹那一幕――不然这只大型犬现在就绝不会纠结‘黑’，而是担忧他的安危了。亚历克斯可能只看到了开始的一瞬，看到他陷入黑，然后便疲于应对突变的环境。

        但同时艾伯纳也说过，现在的雄虫，一次觉醒和二次觉醒没什么不同。拥有‘将神力外放，从而改变周边环境’的力量的雄虫……那是远古时代的事了。古老到虫族还未统一宇宙，世界中不同文化和种族百花齐放。

        他所在的这艘星舰，构造奇妙，从设计时就不是用于运载兵力的。它的每一个细节都致力于让一个狱卒就能完成整座监狱的运转，尽可能让囚徒与世隔绝，杜绝一切人为刺激。其空旷的内里，究竟是在防备外……还是在防备唯一的囚犯呢？

        “黑。就是那个，就是你想的那个。”亚历克斯说，“很小型，很小型……但的确是个黑。我和亚先后赶到时，你已经昏迷在一个亚雌怀里了。尤利西斯就在你旁边。我们发生冲突，混战中，不知是谁打碎了你的控制。”他指指自己额角的位置，满脸自责，“打碎了一个，结果另一个不知怎么的也碎掉了。然后……”

        他出了心有余悸的神情。

        “然后，你在一瞬间内……扭曲了时空。”

        “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我不知。我没见过那个场面，从没见过。亚猜是你被抑制的神力骤然爆发，积蓄的力量密度极高，引力坍塌……总之你让时空曲率增大到了极限，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以你为中心扭曲、变形、向你扑去……”亚历克斯斟酌着措辞，却发现无论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述他的震撼。

        亚历克斯沉痛地点。他看他的眼神更小心了，生怕言语会刺伤他。

        艾伯纳早就告诫过他，神力的爆发会率先摧毁他的。

        “事实上……最先被黑吞噬的，是你自己。”亚历克斯艰难地说，“你……你……”

        他说不下去了。但阿德利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作为军雌，他的选择无可指摘。但此刻作为雌侍，抱着疼爱自己的雄主，被苦苦压抑的愧疚

        他促狭的笑让亚历克斯有点不自在。阿德利安轻轻勾他的手指，“难怪我睡得那么香。”

        阿德利安安地他的发。

        阿德利安结结巴巴的：“……哈？”

        阿德利安的目光渐渐沉静下来。

        他只好垮下脸，试图用表情让阿德利安理解他的语无次。

        “……不是吧？”

        他当初苏醒的时候，整个研究院都为之轰动，艾伯纳教授足足给他泡了三天营养原，才让他安然无恙地从一个婴儿长到了八岁大小。

        一番努力后，亚历克斯钦佩地说：“你几乎毁了整个舰队。”

        按照他现在矮了五厘米的高、材比例却一如往常来看……他当时该不会只剩下个了吧？？

。”

        阿德利安发现亚历克斯的视线停留在自己。

        亚历克斯跟他详细地描述了自己的待遇。

        亚历克斯说：“我没受什么影响。那个黑好像只针对非生命物质，避开了所有雌虫……只是场面太混乱……我、我没能去到你边……”

        阿德利安呆呆地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