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什么星网爆款产品一样。

        阿德利安的神情渐渐微妙起来，“……‘它’？”他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你用这个，来代指你的下属？”

        尤利西斯歪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语气居然称得上宽容，但这宽容是对阿德利安的。他耐心解释：“那只是量产品而已。嗯，说是高级定制也行……是专门为你生产的东西，小刺猬。”

        他是认真的。

        阿德利安能感受到。

        “不过它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尤利西斯拍拍衣角站起来，轻松地说：“你自己闷在房间里，也需要点玩吧――它就送给你了。”

        尤利西斯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红眸弯起，轻声蛊惑：

        “你可以对它任何事。”

        “毕竟……多亏了它，我才能请你来客呢。”

        尤利西斯在激怒他。

        这个雌虫深谙语言的艺术，知如何才能卸下他的心房。他只说了几句话，阿德利安已经快要觉得伊希利也是受害者了――同为受害者，总是有共苦难的信任基础。

        尤利西斯使他愤怒，这份愤怒就会在恰当的挑拨下转变为对伊希利的同情和怜爱。

        浅显易懂的手段。

        明知如此，阿德利安见到伊希利时还是吓了一。

        亚雌少年四肢健全，衣着干净，站在穿着紧制服的军雌边，像个没毕业的学生，出来的肌肤上没有受刑、施的痕迹，看上去跟分别时没什么不同。

        但他的面色苍白得可怕，脸上毫无血色，只有泛着点浅薄的粉。水红色的眼珠像蜜蜂的翅翼那样颤动着，仿佛眼前有个看不见的飞虫萦绕着他。他涣散的瞳孔便从这一边，看到另一边。眼珠微微转了几圈后，落在了阿德利安上。伊希利眼前猛地一亮，如同褪色的石版画突然活过来一般，有了几分生气。

        阿德利安就像被肉食动物盯上的羚羊，险些要蹦起来。他的直觉正在疯狂向他预警，告诉他眼前这个容貌熟悉的亚雌浑都散发着令他排斥的气息。

        但阿德利安最终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复杂地打量着伊希利。

        “……先生。”伊希利眼神亮晶晶的，小声叫。

        他自然而然地出了雀跃的神情，仿佛他从来没有乔装成丹尼格斯的样子混上星舰，再在阿德利安后颈上扎下一针麻醉剂。

        “不用它原本是什么。”尤利西斯说，“总之，它现在就只是你认识的样子了。可能用力过猛了一点，不过不碍事。他不会反抗，更不会攻击，非常安全。好好玩吧。”

        他的话让阿德利安不寒而粟。

        尤利西斯看着小刺猬惊愕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把伊希利往阿德利安的方向一推。亚雌少年踉踉跄跄地上前几步，连手也像个普普通通的平民了。他站稳后，脸慢慢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瞄了阿德利安一眼。

        门再次关上。笼子里只剩两只活物。

        阿德利安心情复杂，“伊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