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区长,和一群危如累卵的议会。
“但这还不够。”阿德利安缓缓,“他还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一
导火线……”
“我大概能想到阿谢尔会什么。”阿德利安说,“情况很可能会变成这样:阿谢尔‘叛逃’,一到两位元帅负责追击,很可能是康德和约翰,就算不是,那位位高权重的雌虫,也会想办法把他们两个调离主星。
――直到阿谢尔出了破绽。
“――现在主星里,应该就只剩纽曼了。”
“纽曼希望议会改朝换代――安安是这么判断的。”亚历克斯。
阿德利安:“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能到这一切的,只有他。”
一件舆论。
亚出了有些微妙的神情,半晌,慨叹
:“你和安安,在我不知
的时候交
了很多东西啊。”
他平淡地说:
他的弟弟转过来。因为坐着的颓废姿势,亚历克斯耷拉着肩,看着不如战斗时那么高大,却仍是
壮强健的模样。那
多么神奇。冷酷无情,铁面无私的帝国尖刀,骂哭过的雄虫能满议会议事厅。这样的军雌,却爱上了一个稚
的少年。
阿德利安经常来亚历克斯的脑海里串门。他们联结之后,亚历克斯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片日升月落的汪洋大海。少年常常窝在姿高大
的军雌怀里,一边摆弄他的尾巴,一边仰
跟他说话。
在阿谢尔眼里,没有什么比阿德利安更重要。他会为他奋不顾,粉
碎骨。
“你嫉妒?”
’……安安是这么说的。”亚历克斯回忆,“他说,有个地位很高的雌虫诱导了这一切,把他临时起意的旅行计划和行踪透
给了东帝国的尤利西斯,让西帝国认为他是东帝国的间谍,因为他出生在那里。所以他们不会营救他,只有阿谢尔会追过来……”
民众一旦成为一个集,思维便会趋于简洁。没有一个足够优秀的领导者、组织者,抱怨便只是抱怨,无法形成有效的革命力量。他们无法共用一个大脑思考,只会勉强甄选出最大众的观念。但国民水平的差异注定了最大众的
分永远浮于表面。复杂的,深谋远虑的,并不被群众理解。
为他调动亲卫队,带他逛军区腹地,用双刃黑鸽搏他一笑。
不,不如说……
亚历克斯斜眼瞥他,“元帅大概和纽曼达成了什么交易吧,比如救回阿德利安后平分议会之类的。别太惊讶,我刚开始听到时也是你这个表情。”
可能有雌虫能看出不对劲,感受到舆论背后作着的巨手,但那些雌虫淹没于群众中,只是寥寥无几……
简而言之,篡权。
“……有一点。”亚说。
阿德利安沉默了一会儿,随手摸摸亚历克斯拱到他手边的尾巴尖。
西帝国四位元帅,四大屏障,纽曼至少要得到两扇,才有分庭抗礼的可能。
让他能顺而下,乘风起浪……
一个白,
小,可爱的雄虫,一个名为‘阿德利安’的迷梦,美得让任何雌虫都无法逃脱。
纽曼本来将这个心思深藏心底。他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银发军雌发丝里的两只角晃了晃,“如果跟我这么说的不是安安,我也不信……但他总比我聪明。”
纽曼,也只需要他们愤怒。
这对从小接受效忠帝国思想的亚来说很有点冲击。
纽曼对议会的积怨已久,阿德利安猜测这和他对雄虫的抵和厌恶息息相关。
还有什么比议会对一位温柔可爱、弱无助、备受喜爱的A+级雄虫,视而不见,隐瞒不报,甚至见死不救――更令人愤怒的呢?
康德是固执的守旧党,一生对西帝国忠心耿耿。约翰善于与议会长袖善舞,为军区长的他其实更偏向议会,还有个同样隶属议会阵营的雄主。阿谢尔,他可就最麻烦了,油盐不进,水火不侵,只知
恪尽职守。
他们只会愤怒。
煽动群众的情绪。
他们深爱彼此,爱到纽曼隐隐冒出一个念――阿谢尔会为他叛国。
让他们不满,让他们怨念。不要求他们反抗,只要他们接受政权的更替。
亚睁大眼睛:“他是说――”
东帝国抵御阿谢尔和追击者入境;大分军队和议会都关注着前线的焦灼,分
无力。但阿谢尔也不会直接追过来,应该会留下足以与议会抗衡的后手。我失踪之后,国内对议会的声讨势必会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