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不让厉锐留下？”

        “嗯。”

        “你倒比他聪明。”

        这会儿，尹徵气消不少，他纯天然是个冷静的人，其实事很少冲动。

        先前差点勒死湛青的事情，纯属意外。

        湛青却说：“我一直都比他聪明。都不学习的情况下，我考试成绩比楠哥和锐哥好不少。”

        尹徵闻言，无可无不可，笑了。

        他坐到调教室里的那张椅子上，对湛青说，“你过来。”

        湛青依言爬到他边。

        尹徵手边，座椅旁的茶几上有一只深灰色的水晶烟灰缸，之前他曾抽了一会儿烟，此刻那里，留下一些烟灰。

        他的手，放在湛青颈后的位置，像轻缓的抚摸又像危险的思量。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湛青虽然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可以不用死，但忽然又不是很确定了。

        生怕他的主人再拿那金属绳勒他脖子……

        好在，尹徵思量了好半晌，最后，才终于开口。

        他把目光停在手边的烟灰缸上，对湛青说：“把里的烟灰干净，刀的事情，今天暂且饶你。”

        湛青闻言，一愣。

        相比之先前尹徵刚刚看到刀时候的那种瞬间的恼怒，这会儿的他，比较和平常一样，冷冷酷酷的，喜怒无形。

        可能，这个时候的尹徵，对湛青来说，还更安全一点。

        只是……他其实不挑食，但他也不是什么都爱吃。挨打憋跪板都还可以忍着，主动往嘴里乱吃奇怪东西这件事情，其实，是困难的一件事。

        所以，听了尹徵的话，湛青不会反抗，但也略迟疑了一下，没动。

        被这样看着，这样命令着，偶尔，会让他有一种他自己也无法形容出来的奇怪感觉。

        好像很耻辱，好像也很难堪，好像很卑微，好像也很……紧张？

        就像他被尹徵看着、骑在木上的时候一样，他会有忽然特别心慌的感觉。像紧张，因为会让人呼不畅，但又不知是不是真的只因为紧张。

        尹徵对他的迟疑，并没有什么意见，也没罚他，就那么看着。直到湛青自己调整了情绪和跪着的姿势，在他主人的注视之下，伸靠近那只水晶烟灰缸，无视心慌的节奏，也不能呼过重，以免跑了里的灰尘。

        他安静的伸出，的尖在烟灰缸的玻璃表面了一下，感受到其上的凉意，尖卷着烟草燃烧后的灰烬入了口，又随着唾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