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小摊上,我和李白对坐着啃包子喝粥。
小二被吓得忙下楼去老实添酒,李白靠着墙笑得面抽
:“你,哈哈,与尔同消万古愁,你学的倒快!”
眼前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花,就似掉进了七色染缸,青紫黄黑绿红白,该有的全不差。呃,这回是有点过了。
李白端起碗了
:“昨个儿你张大爷可真舒服得不得了,我和那个应雪柔兄弟颠颠把你搀到客房,帮你梳洗弄弄整到深夜。把你往床上搁的时候您老也忒厚
,一把把应雪柔搡开,秽物呕了我一
。”
打水洗脸宽衣喂水?想来我老脸一阵火烧,才刚认识的,就这么麻烦了,却怎好意思?我老着脸再问:“那,然后呢?”李白丢给我一个白眼:“你把人家折腾了一夜还不得补觉去?
我干笑两声,又了个包子。
迷迷糊糊被人架了起来,迷迷糊糊我还在叨着再来一坛老子还能喝,迷迷糊糊嘴忽然被个的东西覆上了,迷迷糊糊像是两口凉茶,迷迷糊糊就迷迷糊糊了。
“哦?看来你对他还真上心嘛~~~”李白这小子一旦拖着音来说话谁也受不了,好好一个音被他拖得一波三折九曲十八弯让人发。老子听得背脊生凉,一时怔怔回不上话。李白看我的傻样明显很受用,
:“我昨个儿就跟应雪柔说了让他找你就到我府上来。放心吧,能找到你。”
说是午时后再来看你。”
对付完包子和粥我拉着李白就要回客房。李白慢悠悠摸出几文钱递给摊主,斜了我一眼:“还回去甚?有金子挖?”我腆着脸
:“你不是说应雪柔午时后来看我吗?总不好意思让人家白去一趟,昨晚之事,我还得好好
谢。”
紫衣人叹罢就要走,老子一琢磨那坛酒估计还有两口则么说也要拉着他让老子抿两口,当即没多想朝他大吼:“兄台,且慢!”那人似乎没听见,只是朝前走,我也急了,就追。我好像忽略了什么,这个,是断桥吧?!临掉下去我还不忘冲着对面大吼:“你别走!”
我一口包子卡在咙里差点噎过去,忙灌了两口热粥顺气结果把
麻了,大着
:“那他,他没事吧?”李白脸贴近几分,
笑肉不笑:“你倒是心疼他,我那件新袍子找哪个赔去?”我干笑
:“咱俩谁跟谁,你也不是没吐过我一
一脸的,哪还有这些计较。那应雪柔呢?”李白掰着包子慢慢送粥:“他倒真是个好脾气的人,打水洗脸宽衣喂水,伺候你到快天明。”
月陵渊?好熟悉的地方!估计老子喝得也高了,一瞬间觉得应雪柔带着三分凄然两分幽怨看着我,甩甩眼,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嘿嘿,看来我刚才真眼花了,不过现在看他,怎么,有四个?
往李白家的路上两旁是勾栏酒馆茶社,胭脂飘香酒旗招展茶香淡淡。二层对着街的楼阁窗台上不少才梳洗的红伶青倌对着楼下搔首弄姿。李白前走得迤逦歪斜笑得春花灿烂,我后
跟着脑子有点不着调。
不想卖么?有生意不还是不想
老子生意?我叩叩桌面,哂笑
:“小二哥,你是怕我们付不起酒钱?”不等小二作答老子
起来往桌子上用力一掌:“五花
,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应雪柔一怔,随即拍桌大笑
:“好,好!好一个‘与尔同消万古愁’!张兄,我再敬你!”
老子拍拍面前的空坛,咧开嘴:“这场酒倒是喝得不同以前,忒畅快了。”转过对这应雪柔:“应雪柔兄,你认为呢?”应雪柔淡然一笑:“确实比月陵渊只
独酌要有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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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来到一栈断桥边,对面的断桥上一个紫衣人抱着坛酒独饮,可惜脸看不分明,但酒却香得不得了。风里断断续续传来对面的叹息:“这熏……味还是那么醇厚,可惜楼……喝不上了,明……梅花应是雪白的了,可惜楼……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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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应雪柔,我觉得我自己还真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咚”!脸和地板亲密接了,
上李白笑得阴阳怪气:“看来梦里别有风光无限呐,可是追上了佳人?”
我瞪了一眼过去,一转,应雪柔一直定定
午时,应雪柔来了,换了件湖蓝长衫在门口衣袂飘飘,我忽然觉得他和梦中那个铁公鸡有点像。“傻了?”李白掩着嘴偷笑,表情很欠抽。
我坐起来摸摸鼻子脸有点热,讪笑
:“还好,就是梦见金子飞了。”
李白喝得有点高,大着喊来小二:“再去拿个十一二坛来!快!”小二
一抖,颤声
:“几位爷,这小店的酒也不多,爷们也着实喝得多了,不如小的安排安排送几位爷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