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告诉你算账的,百花楼今后就是你我禁足之地,绝对――没有第二次!上次在勾芒老那里我就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哼哼!”
“笨仙人………………”应雪柔想不到自己也有用上莉莉琳台词的这一天。
未想到,重回人间的自己真的能收到这样的礼物,让他有机会拥有本已逝去的那些岁月。
“如果知,就赶快回来……”
景墨染却是好一阵子才睁开双眼,眸色迷离,显是今夜薰风都灌到了他腹中之故,醉意
若睁眼见亮光,应当就无事了。
“本大爷也觉得~~我们该找点别的新鲜好玩事了~!”
喝得晚了抵足而眠也不是没有的事。早上两人凌乱地醒来,总要分辨下究竟是在谁的房中,然后占了别人窝的那个就打着呵欠回自己屋。也仅仅如此而已。
应雪柔早知景墨染偶尔会堕入那个暗黑噩梦,忙疾步奔去,人未至榻前,床两盏红烛已燃起。
手背上有之感,却不知是何时滴落下的。
应雪柔悄悄起,屋中一片昏黑,只在靠窗
有几缕淡淡月光透进窗
,恰照在静静躺着的怀音上。
“算账的,我们是不是太能喝了~~本大爷赶制薰风再赶都赶不上我们喝的快了!”
月色幽素,怀音淡淡地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如有生命一般。
魔王虽未荒废政务,却真的是和以往大不同了。就像裘煊野说的那句话“王比以前快乐,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快乐。”
扳住景墨染肩膀,唤“景兄、景兄!”
“那天本大爷说……我的酒是我的,你的酒还是我的………………算账的,怎么办……我、我怎能这么乌鸦嘴………………”
应雪柔低首抚琴,不语,极微极微地笑起来。
是那些岁月呵。
“啊!酒冷了!!!!怎、怎么又这样――!!!!”
一瞬间他竟然没有力气扭去看床榻,看那个傻傻地存下如此多叨叨念念如此多刻骨思念、在自己回来后又傻傻地不好意思被自己听到的笨、仙、人。
“莫非景兄又想念百花楼了――”
是夜,一双人又对月举酒,自然有琴音作陪,至于在谁的房间,不重要,反正也一模一样嘛。
适才还睡得香甜的景墨染抱在床榻上,口中发出“呜呜呃”的痛苦声音,显是有噩梦相扰。
正神魂俱醉之时,后突然一声“呃――!”
的情绪。
所以,把酒言欢到夜半,真的不算什么嘛。
景墨染将脑袋枕在空空的酒坛上,烦恼了一小回,翻了个嘻嘻哈哈
:“算了,算账的,以后我就天天听你弹琴就好了~~你的琴曲我可是永远听不腻哈哈哈!!啊――弹琴应该不会很吃力吧~~~”
再也熟悉不过的声调,为何,却仍有些陌生……?莫非是因为,从未听过他这般模样地讲话……?
有了楼仙人天天腻着他,他进境迅速。
这样的望,早在进入盘古之源前漫长的岁月里,就已经愈加深刻,缠绵入了骨子里。
“呵,那景兄有何别的好主意?”
应雪柔在学着找回“自己”,找回“自己的感受”。
应雪柔手一颤。
“景兄说的是,眼看景兄制酒都能制得和紫某一样忙了。”
这一夜他却醒得早,许是刚才景墨染随口说了一句“永远听不腻”他便弹了一晚上琴,酒也没顾上喝几口,全进了景墨染肚子。这会儿,那家伙正四仰八叉睡得香甜。
“……应雪柔………………应雪柔…………………………”
轻轻一拨。
“弹~琴~的~~~今天本大爷心情好,就告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好了!!本大爷那次为了你东奔西跑的时候,不是去了落仙谷嘛,还和勾陈、勾陈前辈他打了一架、呃~那次,我特意跑去你的房间了……呃、你的床、你的床……………………唉?本仙人真是喝多了,怎么连这都说出来了。喂喂,神琴神琴,这个不准记!!!…………”
突然,琴中响起一声极低幽的呼唤,在暗夜中听来尤为缠绵低徊,显是说话之人正相思难遣。
应雪柔温柔抚上琴。
不由得少主不回了。
随即静绝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