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琴站在檐下,之前急着躲雨的人们多半已寻了去,而今还在街上走动的人都撑起了纸伞,只是雨势过大,不时拂过的风又将雨丝带得斜斜而入,那纸伞亦是挡不住撑伞之人,还是
了半
衣衫。数过了行人,数过了纸伞,应雪柔又去望着檐前的雨帘,无聊之极。
“喂,让一让,让一让!”雨中有人便大喊着边急速奔跑着,踩出的水花惊了一路人的叫骂,那人却不在意,兀自低跑着。被这场大雨一隔,视线着实不分明,应雪柔眯起眼向喧哗
望去,却见一人正直愣愣地朝自己所在的檐下冲来。
“喂喂,劳烦挪个位置。”那人奔到檐下,眼见位置狭小,便要去推应雪柔。应雪柔看着他伸过来的淋淋的手,皱一皱眉,侧
给他腾出些空间。那人这才站定,用力地呼口气,开始拍打
上已淋得透
的衣衫。他这一拍打倒不要紧,只是随着他的动作,那水从他的衣上溅出,倒沾了应雪柔一
。
应雪柔眉皱得更紧:“这位兄台,能不能——”话至一半,那人正好抬起
来,不耐烦地瞧他,两人对视之下,皆是怔住了,应雪柔将接下来的话全忘得干干净净,只微张了嘴盯着眼前之人。
“算账的——?”
“是你——?”
愣怔一会儿,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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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狗血什么的最喜欢了=V=
(八)
这一声唤过之后,景墨染眨眨眼,又眨眨眼,才确定面前的正是自己之前救出那个算账的小子,伸手在应雪柔肩上大力地拍了一掌:“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说起来,你们还真是没义气,居然丢下本大爷一个人对付那个烧火的!”
“烧火的?”
“啊,就是那个穿一黑衣四
放火的家伙。”说到腾蛇的黑火,景墨染犹自心有余悸
,“我说算账的,你是怎么惹上那么厉害的对
的?就是他放火烧了你家吧?”
这才明白过来“烧火的”是楼仙人给腾蛇起的外号,应雪柔不禁有些好笑:“那兄台是如何从腾蛇前辈手中逃脱的?”
景墨染摆摆手:“哎,原先本大爷正和他打到兴上,谁知
半路跑出来一个姑娘,
是将他给拉走了。”他闭目回想一阵,又
出一脸欣赏的表情:“那姑娘可美了,和那个烧火的站一
……”他啧啧几声,显得极为惋惜的样子,半晌找出个词用来下结论:“真是云泥之别!”
“姑娘?”应雪柔也不去纠正他那句用的不不类的“云泥之别”,只是有些不解,腾蛇什么时候又和漂亮姑娘混迹在一
了?
景墨染点点,兴奋地描述
:“就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姑娘,就是打扮的有些古怪,肩上带了朵大花,啊,对了,她还撑着一把红色的伞!”
红衣……红花……红伞……应雪柔在脑中勾勒一阵,方才明白他口中的“姑娘”指的是谁,不由失笑:“兄台觉得,那‘姑娘’……很美?”
“算账的,你莫非认识她?”
应雪柔摇,低笑一声:“在下倒是不识得什么漂亮姑娘,不过听兄台的描述,那人多半是家父的旧识——兄台可知绯花修罗之名?”
绯花修罗?景墨染皱起眉,觉得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一时之间却又记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
“绯花勾陈。”应雪柔好心地提醒他。
“绯花勾陈……绯花勾陈……”景墨染将这名字念叨了几遍,终于在记忆深的某点寻到了一丝线索,“伶叶先生好像说过,他师傅木神老
有一个弟弟,是上古六神之一的绯花勾陈……等等!”景墨染终于发觉了关键之
:“勾芒老
的弟弟?!他、他是男的?”
显然应雪柔肯定的点让景墨染备受打击:“怎么会……那明明……明明就是个姑娘……本大爷、本大爷怎么可能看走眼!”
本想出言安他几句,不料他一句“本大爷怎么可能看走眼”却无意中
动了应雪柔的心事。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对着自己喃喃念叨着“怎么可能……景墨染小爷我居然会看走眼……”。此番来人界,寻到那人亦是自己的目的之一,只是此时距离当初一别已是十数年,这十数年的光景早已足够让当初那个小小少年成长为
成熟的青年,自己又凭什么确信,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