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闷。”

        老侯还想给许奕倒，被叶泽侬拦了，“医嘱，不能喝酒。”

        叶泽侬像是魔怔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抓住他的手，“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明明没喝酒，闻着酒味，也让人微醺。

        “这一杯，庆祝我们节目没选上！”老侯一口闷，辣得直咳嗽，“节目选上的还得天南地北跑表演，疆南校区知吗，高海少人烟，破地方谁爱去，谁他妈去！”

        “老公鸡”在分照明手电，班长甚至从怀里摸出一瓶酒，“指导办公室偷来的。”

        许奕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说不上来的复杂，这些小事情，他都没大放心上，结果叶泽侬记住了。

        寝室里闷，男人的汗臭味太厚，还有不知谁的信息素混在其中，许奕几次想让他们克制一点，但大伙都专注在打牌，没人理，只好自己悄悄溜去阳台呼新鲜空气。

        “下一杯，庆祝我们小许出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床一挪，空出一片地，围坐成圈，从兜里掏出来又是扑克又是瓜子。

        一瓶白酒，就着买来的纸杯，每个人分了个杯底。

宝贝”喊着，雷得不行。

        “找个喜欢我的。”许奕无奈，示意，“可以松开我了吗？”

        没站多久，门开了，着纸杯的叶泽侬出来了。

        叶泽侬好像延迟的网络，很久后才接收到许奕发出信号，这才表情微变，像是纠结，又像是下定了决心，恍然松手，他撑着下巴，闭眼缓了一会儿，然后站直，目光认真，“喜欢你的？那你看看，我合适吗？”

        “怎么不玩了？”许奕给他让了个位，借着依稀月光，看他眼神些许涣散，估计是高度酒上，喝懵了。

        许奕惊了一下，手收不回来了，叶泽侬抓得太紧了，他不想和醉鬼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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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听这句话如此耳熟，很快许奕就笑了，伸手讨钱，“剽窃我的话，版权费记得付一下。

        晚上，他们偷偷摸摸，趁熄灯间隙，贼似地又摸了过来。

        远都是连绵高山，乌压压的黑，光线晕染在叶泽眸底，照得那如黑潭深沉。

        许奕乐呵呵，气氛一烘托，他也不好计较自己出院的大事居然排在节目落选后面，抓了把瓜子，当花高高撒下，算是应景庆祝。

        许奕显然低估了老侯几个人瞎闹的本事。

        他看看天，又把目光转向许奕，“冬天了，是个该谈恋爱的季节了。”

        但叶泽侬执着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把老侯嘴堵上，再把人丢下三楼比较好，这人实在是烦，许奕勉强挤了个笑冲叶泽侬，“你别理，瞎闹，他们都在瞎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