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凉的秋日,国公府的主院内突然热闹起来,就连一向深居简出的前任国公府少夫人也出现在这里,原因无它,国公府的主人出去走了一遭,回来便染上了风寒。
小叔子病得这么严重,嫂嫂过来照顾一下,岂不是理所应当?
甚么应当!都是些不能入耳的鬼话!一想到写在纸上递过来的那句话,沐轻澜便面色一沉。那杜遥同他私下里共chu1,哪一次没有对他动手动脚的?此次唤他过去,名义上是侍疾,实际上总归免不了同他作弄一番。
只是说到底,杜遥重病,作为国公府内唯二能guan事的主子,不去出面探望探望说不过去,况且――沐轻澜转念一想,现下人人都说杜遥病得严重,站都站不起来了,这么多人说话应该不会有假,他即便去了,杜遥也该zuo不了什么才是。
怀揣着这样的念tou,沐轻澜到底还是依了杜遥的意思,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去了主院。
杜遥和之前那位老国公爷不同,大约是从小离家的缘故,向来不爱前呼后拥的排场,到了他自己病时,外面婢女小厮前前后后拿药的拿药、送水的送水,进了内院,人就少了下去,等到了杜遥房内,更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见杜遥的脸色,沐轻澜便知dao外面传的话不假,杜遥向来健壮,这会儿偎在被窝里,闭着眼侧shen而卧,脸上带着些病态的chao红。沐轻澜心内一松,往里又迈了几步,便见杜遥双眼一睁,向他看来。
‘‘嫂嫂来了。’’杜遥略微坐起来些,chun角勾起,转眼又是沐轻澜熟悉的那个轻佻模样:‘‘还是嫂嫂疼我,听着我病了,就自己寻来了。’’
沐轻澜是听惯了他这种话的,只当自己没听见,在房内扫了一圈,问dao:‘‘怎么没叫人伺候着?病得如此严重。’’
‘‘不过是场风寒罢了,睡一觉便能好的,下人小题大zuo。当初在大漠中带病尚且还能赶路,现在却好似连门都出不得了。’’杜遥百无聊赖的抱怨一句,目光一转,落在沐轻澜shen上,也噙着抹邪笑,dao:‘‘说起来那一趟嫂嫂该是知dao的,嫂嫂可还记得上次我离蜀?’’
这便是指的那场夜袭了,沐轻澜一窒,未出口的话就liu转回去,再不开口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shen后房门突然一动,一个小厮端着碗药进来,见了沐轻澜,先是一愣,然后急忙见了个礼,才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床tou:‘‘国公爷,这药是刚熬好的,大夫说得趁热喝了。’’
‘‘行了,我知dao了,你下去吧。’’杜遥点点tou,懒懒散散地吩咐dao。
小厮唱了个喏,低tou退下,房间里又恢复到之前的沉寂,唯余那碗药蒸腾出袅袅热气。
‘‘怎么不吃药?’’沉默半晌,沐轻澜终究忍不住开口dao。
‘‘一点小病哪里用得着吃药。’’杜遥一撇嘴,半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
‘‘嗤。’’沐轻澜险些叫他气笑了:‘‘你莫不是怕苦吧?袭了爵的人,难不成还要同三岁小儿一般,吃药得人拿蜜饯哄着才肯吃。’’
换zuo别人,只怕早就经不住激,端起碗将药喝尽,只是杜遥显然是个不怕人说的,老神在在半躺在床tou,装模作样沉yin片刻,dao:‘‘倒也不必用蜜饯,嫂嫂来喂我便成。’’
沐轻澜知dao自己这‘‘侍疾’’不会是来探望一番就行,更何况这喂药一事倒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心tou已有了准备,闻言只犹豫一会儿,就起shen端起碗坐到床边,盛起一勺药汤往杜遥嘴边送去。
哪知这药是送去了,那个叫让喂药的人却不张嘴,僵持片刻,有些着恼:‘‘杜遥!’’
‘‘嫂嫂,喂药可不是这么喂的。’’杜遥轻笑,目光若有所指地投向自家嫂嫂的chunban,‘‘得要嫂嫂用嘴喂我才是。’’
‘‘你――’’沐轻澜气急,然而见杜遥一副淡然笃定的姿态,心里也明白,这药他是非喂不可。他的xiong口急促地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han了一口药汤,俯下shen来,凑到杜遥嘴边。
这会儿他那小叔子倒是安分了,一动不动地靠在原地,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好整以暇地等着沐轻澜自己送上门来。
沐轻澜的心始终提着,虽说没少被杜遥亵玩,但这般主动却是少见。越往杜遥那边靠近,动作越慢,只是再怎么拖延,他的chun还是贴到杜遥chun上。杜遥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让他来动,一如先前喂药之时那般闭合着。
病中之人略高的ti温传来,灼热的气liu随着呼xipen洒在他耳边,叫人忽视不得。这么贴着不是办法,再说谁知dao什么时候又有人来?叫人看见他们这副模样那可不得了,无法,沐轻澜只得主动以she2ding开杜遥的chun齿,方便将药渡过去。
渡药的过程还算顺利,那口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