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责,污秽的双手,深重的罪孽反噬害的永远是最亲近的人,无法撇清的血缘关系长久折磨着谢影回,他的母亲是被谢泉间接害死的,可这个世界上他只剩谢泉唯一一个亲人了,这是何其有冲击
的、荒谬的背叛感,谢影回每每想起都不知
要如何面对。
容淇退出了他的房间走向二楼走廊的最深。
“进来吧。”
白禛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都没看容淇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
“他态度好的,就是要求不少。”
容淇把手机递给他,白禛接过来略地扫了眼,评价
:“是不少,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吧。”看到最下面一行到时候,又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你们怎么连
巾和拖鞋都没有给他准备?一会叫人送过去吧。”
“他还有说些什么吗?”
容淇斟酌了一下,答:“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他应该也不清楚谢泉强行把他留下的目的。”
“算了,没有猜的必要了,他要干什么我们早晚会知的。我们的人跟到哪里了?”
“谢泉去D市了。”
“一个人?”
“对。”
“工厂那边呢?叫人去看了吗?”
“围起来了,应该是准备要彻夜赶工了。”
“我知了,没你事了,出去吧。”
白禛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子上思考问题,他沉默时总令旁观者惊恐,美貌之下是无法掩藏的凌厉。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晦暗的眼神里出现了一点亮光,他抄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谢泉的电话,谢泉没有接,他又拨了一次,谢泉不接,再一次,又一次......
终于。
“喂。”
“喂,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没听见。”
“你嫌我不懂事打扰到你了吗?”
谢泉坐在路边,看着对面一间破旧的水果店,店前面放着一个大筐,里面装着卖相不好或是已经有些许腐烂的水果,昏黄的灯光遮掩了瑕疵,那些劣质水果像涂了层油彩,闪闪发光。
还是老样子啊。
“小白,你知我最喜欢吃什么水果吗?”
“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
“不可以了吗?”
“你不是喜欢吃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