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安摇不肯相信：“你不用安我。”

        沈西安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了

        陶子鉴咬牙切齿：“都怪俞争！”

        沈西安抬手飞快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才抬起，表情平静：“那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用餐。”

        这件事陶子鉴算是明白过来了。

        季一铭：？

        沈西安不敢眨眼睛，怕眼泪掉下来。

        季一铭：“……老婆你在说什么啊？”

        “对不起，桃子，我……向你歉，我会立消失……我、我这就买机票，晚上就走。”

        是欺骗。

        暗示一给就懂，还次次送到地铁站。

        即便有些事情他没有完全弄懂，却不妨碍他弄懂唯一的一件事。

        俞争：？

        这次不是有气没发，而是在看到沈西安这个样子后，本气不起来。

        陶子鉴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季一铭，对方看着沈西安，脸上有点愧疚，也有点担忧。

        他反而，觉得沈西安有点可怜。

        后来……

        陶子鉴收回手，很想抽烟，继续惆怅：“当然了，这件事也不怪我。”

        他又算什么。

        季一铭眨眨眼：“……啊？”

        昨天晚上算什么。

        那个味淡淡的，闻起来还不错。

        沈西安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他真的不到。

        全他妈全程当成是我了，可不是特别热情，特别像追求吗。

        沈西安动作显得慌乱而急促。

仍旧看懂了。

        陶子鉴问他：“老沈，我让你给我寄回来的香水，你是不是也留了一瓶？”

        他看到了陶子鉴眼底一闪而过的同情。

        还是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腔情愿。

        他暗暗叹口气，倾过去，伸手按住沈西安的手机。

        眼眶有点发酸，视线也有点模糊。

        感情沈西安说的那个在电梯里摸他屁的变态扰狂下属，就是季一铭。

        陶子鉴一脸惆怅。

        但是没用，眼泪还是掉了一颗，砸在手机屏幕上，溅出一片透明的水渍。

        他上班前就顺手了一点。

        怪不得张口喊老婆，闭口么么哒。

        一切都不用说了。

        沈西安连忙用手指抹去，怕被陶子鉴和季一铭看见。

        陶子鉴更惆怅了：“这事也不怪你。”

        “我觉得……很羞耻……也很没脸……”

        陶子鉴心里的火一下子消了个干干净净。

        沈西安：？

        季一铭也说：“是啊，真的不怪你，都怪我，是我不好。”

        陶子鉴说：“你回国是不是上了。”

        沈西安迟疑了一下：“那个调香师说还剩下一点，就10毫升，算是个小样，我就留下了。”

        手机就放在桌上，但是他拿了两三次才拿起来。

        “这事不怪你，真的。”

        陶子鉴十分肯定，表情真诚极了：“对，都怪俞争。”

        所以陶子鉴心里是这么琢磨的。

        叫他老婆算什么。

        他吻自己算什么。

        后来他看季一铭总是抱着他在他上闻来闻去的，以为他喜欢，就经常用这个香水了。

        他是个无耻的第三者。

        这个坐在他边，跟他甜言蜜语温存了近两周的男人，是陶子鉴的男朋友。

        沈西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