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十点。
俞争咳嗽了几声,才开口:“季先生,我还是那句话。你目前对陶先生的想法和内心的担忧,完全可以跟对方坦率的谈一谈。我相信陶先生是一个很好的恋人,也是最为适合你的人。”
“你的内疚源于什么,产生在什么时间?”
季一铭起,礼貌告别:“时间不早了,俞先生,你早点休息吧。”
季一铭:“……你生病了为什么不买药。”
俞争干脆翻了个,闭着眼睛假装睡着。
俞争小幅度地摇了摇。
既然对方不肯吃药,也不肯去医院,那就只能采取物理降温了。
一铭眼眸动了动,忽然极快地看了俞争一眼。
俞先生的话,令他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俞争没有继续问下去。
季一铭摸了摸男人的额,入手一片
。
也有可能不是恋人。
只是他发着烧,又久坐未动,忽然起时,眼前炸开一片黑色。
他掏出手机,在网上下单了一些药品:“地址跟我说一下。”
季一铭收紧了手指,低声开口:“在他指责我之后。”
那就是……床伴?炮友?
“我没事。”俞争还是那句话,“只是发烧而已。”
季一铭下意识伸手将他扶住。
俞争轻笑,声音带了点急促的息:“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
季一铭连忙挪开眼神。
算了算了,还是不要随便揣测别人的私生活好了。
整个人晃了晃,险些跌倒。
季一铭扶着他在沙发上躺下:“家里有药吗?”
季一铭移开视线,看着自己的指尖。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说不定俞先生的恋人只是在外地出差没有办法回来呢。
不是自己脸盲的事情,还是陶子鉴
癖的事情,亦或者是两人未来该如何发展的问题,都需要拿到明面上来思考。
季一铭盯着俞争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扔下一个病人不。
成年男又沉又重,季一铭只能将他半搂半抱的揽在怀里。
“会。”季一铭说,“我会内疚。”
“在此之前,我只有生气。”
……不看到多少遍,还是觉得俞先生和他恋人……也太狂野了吧。
“好的。”
俞争抿着笑了一下:“因为,想把某样东西留下。”
雪白的腰侧上出凌乱的指痕,被
子遮住一半,若隐若现。
轻薄的家居服随着他的动作向上卷起,出有些瘦弱的腰背。
季一铭这次算是认真听取了俞争的建议:“俞先生,我会的。”
“没事。”俞争哑着嗓子开口,额磕在季一铭的肩窝里,将那里
的颤栗了一下。
季一铭瞪他:“地址。”
“俞先生,你烧的太厉害了。”季一铭半搂着他,取下俞争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上,又将他扶到沙发上坐好,“应该去医院挂吊水。”
这涉及到对方的隐私,季一铭并没有追问。
俞争眨眨眼,看着他没吭声。
季一铭犹豫了一下:“你该不会是害怕打针吧?”
就连呼,都像是夹杂着火星子一般,从
里窜出来。
如果是恋人的话,俞先生生病不吃药,对方应该在这边照顾才对。
确实要跟陶子鉴好好谈一谈。
“俞先生,你没事吧?”
俞争跟着起。
手中的梨汁已经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