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妈妈：……

        “但我感觉不仅没有火烧赤。”季妈妈说，“一铭还如履平地。”

        “好家伙。”季爸爸给她点了个赞，“双押，今年新说唱没你我不看。”

        吃完饭，季爸爸和季妈妈在楼下起袖子兴致地拆礼物。

        季一铭带着蔺危上楼回卧室。

        季一铭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

        有点历史了，是姥爷留给妈妈的。

        楼前有个小院子，季一铭小时候就是在院子里长大的。

        直到大学后，季一铭去了隔城市上学，才离开了这个承载了他十八年记忆的院子。

        他还记得小时候，院子里有一株特别特别大的白色月季。

        被季爸爸牵引着爬上墙，枝探进三楼的窗。

        开花时，墙上就一片雪白。

        “那现在怎么不见了。”蔺危手肘撑在床沿上，从拱形的窗探向外看。

        墙上似乎还存留着枝蔓攀爬过的痕迹。

        季一铭说：“妈妈二胎的时候，在窗边看书，有只蛇掉下来了。妈妈被吓到产，爸爸就把院子里的花都铲了。”

        原先养的绿油油的小草坪全换成了方砖。

        直到季一铭高中毕业后，爸爸才养了一只巴掌大的多肉。

        放的远远的。

        季一铭学着蔺危的样子，撑在上面向外看：“要不然，我现在应该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蔺危有点想安他，但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又或者说，其实他并不太擅长说安人的话。

        所以蔺危憋了半晌，只说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计划生育只准生一个。”

        季一铭：……

        季一铭哈哈大笑。

        聊完天，季一铭躺到自己的床上了两圈，抱着被子闻了一下，有阳光的味。

        蔺危正在他的卧室里参观游览。

        季一铭的书架上摆放着几张照片，还有一本相册。

        他拿过相册，也趴到季一铭的床上，一边翻看，一边听季一铭介绍。

        “这张是我一周岁拍的，听我妈妈说，我小时候长得可好看了，亲戚过来了都喜欢抱我。”

        “这张是四岁，妈妈的工作室当时帮人办婚庆，找不到花童，就让我去当花童了。”

        蔺危看着上面小小的季一铭，眉心还点了个美人痣，又可爱又乖巧。

        看得人心里乎乎的。

        “这张是小学，我开始一个人坐公交上学了。”

        “这张好像是初中，我当了联欢晚会的主持人。”

        蔺危翻到下一页。

        照片里的季一铭穿着蓝白色的宽松校服，蓬松柔的短发，笑的一脸灿烂。

        他胳膊搭在另一个男生的肩膀上，两个人模样十分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