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碰到吞红的，吞红便害怕地抽搐起来。宋任枝不敢用强，一时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吞红满眼泪水，一便又一便地重复着那段话。

        那些话，他该信的。

        眼前这人，是他心里最后一轮明月，是他绝望中的最后一点期盼。可如今他也仍然是躺在了对方的床上，敞开子成了一件玩物。

        如若他先前从未与吞红打过交，这一场激烈的欢好过后，听吞红说出这样的话，多半会信以为真。他大概会认为这便是全的真相，因此丧失对吞红的所有怜悯，以为他当真是自甘堕落，无可救药。

        他从吞红的里退出来，因为不够持久而感到尴尬和难堪。吞红却毫不在乎，仿佛就此满足了一般，又蜷一团，缩回了角落里。

        他不过是从一火坑，落入另一火坑而已。

        宋任枝死死扣住吞红的肩膀，没留意到对方的异样。

        原来，都是一样的。

        这花月玲珑馆的香膏药虽烈，却有另一桩妙。一旦沾上了元阳，便会自然消解褪去。

        宋任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宋任枝知，吞红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一切太过出乎意料，宋任枝仍觉得措手不及，他是当真没有想到，吞红那样沉默寡言的一个人，竟然会如此主动，让他无力招架。

        角先生被丢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灼热坚的望。

        那东西刺进去，吞红本该如愿以偿。可谁能料到，他的子忽然一僵，在一瞬间找回了神智的清明。他怔怔地望着正将他揽在怀里，从背后侵犯他的宋任枝，眼睛里落下泪来。

        “吞红，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宋任枝看出吞红状况不对，连忙摸他腕脉。

        如若那些话不是事情的真相，他又凭什么、凭什么要承受如今的一切呢？

        那段话原本是总教的，从前吞红不愿意说，他们就强迫他说。这样不停地重复到今天，吞红自己便也信了一半。

        “啊……先生……”吞红在他的怀里动情地哭叫着，狠狠夹紧，“求先生、求先生给贱吧！”

        “是贱……是贱想被男人侵犯，是贱嫉妒羽夫人有孕……所以才在羽夫人屋里勾引主人。羽夫人也是因为贱动了胎气……是贱天淫浪，离不得男人，才不愿影卫，故意搞砸了任务，想要留在馆中为娼……”

        说起来，此物还是多年以前，友人拜托宋任枝特意调的。不料到了今日，宋任枝却把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真以为是自己神勇，用下一把银枪降伏了妖。

        “你歇好了，我们便同去沐浴罢。”宋任枝面上绯红，穿好衣服，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如今子弱，后要清理干净，可不能犯懒。”

        看着一副飨足模样的宋任枝，吞红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子里的空虚瘙终于平息。

        于是宋任枝就这样轻易地交代了。

        他原本以为，事情会有所不同。

        吞红的神智却还没有从激烈的交欢中恢复。他望着宋任枝，忽而着泪嗫嚅起来。

        避无可避，烈火燎原。

        “我想服侍先生。”他自顾自说着，显得格外委屈，仿佛宋任枝的拒绝是多么的不近人情。他神情迫切，眼中泪光隐隐。宋任枝退，他便进；宋任枝躲，他便追。直从床追逐到床尾，将无措的医者堵在角落的喜被堆中。

        吞红的清醒只有一瞬，便立刻消散在望里。取而代之的，是更肆意的放纵。他着眼泪，扭动腰肢，一下一下主动吞吃着宋任枝的物件，每一次都撞击到更深的地方。可怜他自己前的那东西，却早在待中丧失了功能，只半着出些许。

吞红朦胧混沌，并没听清宋任枝在说什么。

        宋任枝大惊，凑近了，才终于听清吞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