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至于闫峙和凌永禾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当真是友情不减当年,一心忙着好好叙旧。就是不知
是个什么叙旧法,两人又需要贴得多近。
裴忆钦睡不着,这夜够不够长,长到可以与自己和解。
“好,好啊。”
“爹地唱歌特别好听。”
他们二人在餐桌上聊得很热闹,从谈话中裴忆钦得知他们从年少时就是极好的朋友,家世相当,年龄相仿,都有伟大的追求抱负,一起周游过世界,一起到海外求学……还有太多太多,本列举不完、说来令所有人都哈哈大笑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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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忆钦转过眼珠,斜睨了他一眼,冷酷地说:“把手拿开。”
周六,他们带着闫希柏去见他的爷爷。
脏了。
他不知这种自暴自弃的情绪从何说起,是不是太蠢了,才会从别人的话里爱上一个人?
————
裴忆钦迟疑地看了闫峙一眼,闫峙则是笑意盈盈地迎上了他的眼神。
闫母附和:“是啊,小百不说我都忘了。”又立
对着凌永禾多解释了一句,“忆钦是在大学当声乐教授的。”
“你唱得很好啊。”
自从知家里破产以后,裴忆钦似乎少了一点在人前的底气。他人的态度同样在
眠他应该学会放低自己,应该对他不离不弃的闫峙感恩
德,同样应该理所应当地接受公婆的冷嘲热讽。
今天闫峙特地去他爸妈家是因为他的青梅竹从国外回来了,特地登门来闫家拜访。
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当忍气吞声的角色的料。
凌永禾坐在对面,撑着下巴满眼希冀地望着他,“是啊,不知有没有荣幸能听到裴老师唱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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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忆钦一言不发地看着闫峙,闫峙却像读不懂他眼里的不情愿与尴尬一般,跟着劝:“你就唱吧。”
闫母又发话了,“你就唱几句不碍事的。”
而他的青梅竹已经和他提前见过了,那一天他不但喝多了,还颇有
致的在浴缸里自
了一次。
告别之际,凌永禾主动上前和裴忆钦再次握手,那个直叫他作呕的厚重香调像是一条毒蛇顺着交握的手缓缓盘踞而上。
没有一件事情是裴忆钦笑得出来的,他天生就不适应热闹的氛围,孤僻得像个怪胎。
回家路上,裴忆钦一言不发地靠在车窗边上,闫峙牵过他放在膝盖上的手。
“我有点感冒,嗓子状态不太好。”
闫希柏突然蹦出的这句话,生生把他这个隐形人推到人前。
小百扯着他的衣角,撒:“爹地我好想听你唱歌啊。”
闫希柏今天没有午睡,晚餐结束以后就打起了哈欠,最后窝在爹地的怀里乖乖睡着了,裴忆钦抱孩子的姿势过于生涩了,只好把他交给了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