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心里不痛不的。
“谢谢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吧。我累了,就这样吧,晚安。”
闫峙刚拨出去的电话又没有被接通,一火气,大声呵斥
:“你要我怎么冷静?如果不是你我会接不到他的电话吗?”
裴忆钦在家里到翻都翻不到闫峙的病历本,最可疑的地方是保险箱,但是他记不得密码了。
晚上接近十一点的时候保姆来电话说裴忆钦终于回家了,但裴忆钦搭都没搭理她。
良久,电话里传来了一句,“你在监视我吗?”
“忆钦你在听吗?”
闫峙在另一急得团团转,司机来电话说裴忆钦甩下他独自开车走了,打电话给保姆,保姆说没回家,打电话给裴忆瑧,裴忆瑧说裴忆钦只是顺路来看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通了。
“喂。”
“是的,不过那应该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在的。”
裴忆钦靠着枕,手指
着几张从储物格里掏出来的皱巴巴的照片,说
:“我今天心情不好,因为我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裴忆钦没有预约,前台告诉他可能需要等很久。他无所谓,他多的东西就剩时间了,在哪里度过一分钟不是一分钟。
那一,一言不发。
祁悯躺在沙发上吃水果,见闫峙躁得和只炸的猴子一样,没趣地说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祁悯坐起,不甘示弱
:“是我
你张开
给我上的吗?既然舍不下家里的,何必来找我?”
张教授还是摇摇。
si m i s h u wu. c o m
套了半天的话,裴忆钦愣是什么有用的话都没有套出来,不过可以确定闫峙确有瘾一事,想必是真的出轨了。
“你给我出去!”
“裴先生...这,闫总说你不适合开车。”
“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闫峙的病情。”
闫峙魂不守舍地搁下手机。走上天台,祁悯正倚着栏杆抽烟,他又默默转下了楼梯。
“他今天在吗?”
“哦,他的医生谁是?”
“没什么。”他叹了口气,“闫峙,谢谢你。”
“……”
———————
裴忆钦等到快六点,张教授听到他提及和闫峙的关系时有些惊讶。
“我一下午都很担心你,司机说你独自开车走了,医生说你的情况不适合开车。你到哪里去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小余说你很晚才回来,晚饭有吃吗?”
祁悯摔门走了以后,闫峙坐在床上狠狠薅了两把发,叫秘书用电脑把车载GPS调出来,看看裴忆钦到哪里去了。
裴忆钦系好安全带,探出对司机说:“把车门关上。”说完便扬长而去。
闫峙换了只手拿手机,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你想起了什么?”
“就
,看你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还嫌烦呢!”
“我想起来在小百生日的前一天,我去监狱看我爸了。”他的手指轻轻拨着照片边缘皱开的边,“然后今天我也去看他了。”
“你们说了什么?”
闫峙再三犹豫,还是给他打了过去。
他很不安,有一巨大的背叛感在威胁着他,令他遍
生寒,似乎从他醒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在骗他。他像是一艘行驶在海雾中的轮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
礁沉没了。他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是他的家人无权过问吗?”
“原则上不允许。”
“谢什么?”
出来的时候,医院门口在发放宣传心理健康的手册,他被了一个小册子和一个印着“HOPE”的小扇子,他笑着接了过来。出到正大门时,司机正停靠在一旁等候他,他没有立刻朝车走过去,而是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册子撕成碎片,扇子掰成两段,丢进了垃圾桶里。
“裴先生,这个是病人的隐私,我们不方便多透。况且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也说不准。”
裴忆钦漫无目的地开了一个小时的车,终于等到手机响了,闫峙先打来的两个电话,他都静静等待对方挂断,而后便关机了。
“是隔的张教授。”
裴忆钦不以为意地继续问:“
瘾很难治吗?他有说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周日下午他照常去看心理医生,无意间问起:“我先生之前也来过你们医院看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