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悯被问愣了,这件事情在他脑袋里一点概念都没有,他只顾满心埋怨闫峙欺骗了他,况且像闫峙这么明的人说不定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堆说辞。
“大概会离婚吧,裴忆......”
“我是问你你要拿我怎么办?!”祁悯气还没有顺下去,火又冒了出来,闫峙怎么不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裴忆钦?他简直嫉妒得要发疯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知
我被他关了起来吗?为了见你这一面我连腕都割了!凭什么啊闫峙,既然你不肯对我用心,那时候
什么闲事啊?”
闫峙也猜到了,裴忆钦没个帮手哪能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抑制不了自己本能里作为情绪化笨的天赋,稀里糊涂地大哭了起来,清稀透明的鼻涕
不住一直要往外
,他知
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丑极了,拿纸巾捂着脸啜泣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所以呢……你要怎么
?”
祁悯趴在他的怀里抽噎,肩膀不矜持地抖动着,闫峙再也不能轻松掩饰刚才的话只是说笑而已,他沉默地搂着他,等待命运编排好的剧本徐徐拉开。
他对祁悯由生爱不是巧合,是自然的化学反应,若是祁悯
上缺少了哪一种元素闫峙心里的灼烧感都不会像此刻这么强烈。
己的孩子,反正什么都不能。
裴忆瑧看着气氛不太对,带上门黯然退场。
“对不起,我...”闫峙实在不知如何面对祁悯,惯常的应付了一句,“我会补偿你的。”
祁悯有个很坏的病——喜欢咬人。高兴时要咬一口,不高兴时也要咬一口,闫峙曾经扳着他的门牙教训
:“下次再咬人,我就把你牙齿
光。”
“已经不在了。”
闫峙不知。其实看到祁悯手上的伤他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可他连问的勇气都没有,他怕祁悯会怨他,是他没有守住了规则的底线,才造成了如今难以收拾的局面。
要怎么?
祁悯引出一个下的绮想,笑着说
:“那我给你口交的时候你一定会很爽。”
祁悯莫名难过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的。他之前也说过了,他喜欢的是男人,对传宗接代本不感兴趣,再者他也负不了责,如果闫峙告诉他真相,他说不定还会主动教唆闫峙打掉这个孩子。可意识这个孩子的消失等于斩断了他与闫峙的所有联系,巨大的失落感连同这两天所遭受的创伤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爆发而出。
闫峙脸上沾到了黏的泪水,清澈的一滴随着两人的呼
皱起浅浅的波纹,窗外闪过一
雷电,祁悯手腕纱布的血迹已经浮出表面,一切意味不明的、细微的、偶然的事物好像都在预示着今晚的结局。
“那个...孩子是我的?”
可死物不会任凭他的调遣,破门的巨大声响引了整层人的好奇,裴忆钦侧过
瞥了一眼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不客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
理家务事吗?”
祁悯的嘴很
很
,牙齿很尖很利,和第一次接吻的
感相差无几,祁悯还是那个祁悯啊。
裴忆钦一脚踹开了门,他的暴力基因蕴藏在这蓄的骨架里,凶悍中隐约透出一种婉约的美感。
祁悯低着可怜地缩在闫峙的背后,裴忆钦为他掩耳盗铃的
法感到可笑,“躲什么啊?我又不是没看见。”他拉了把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祁悯藏得实,连个眼睛都不
裴忆瑧紧随其后,让保镖把人群疏散了,裴忆瑧刚跨进门就被裴忆钦撵了出去,“我们三个人的事,你就别听了吧。”
所以裴忆钦的折返他并不意外,连他登场的方式,进门的表情——眼睛要瞪多大,眉要皱几深,脸色温度又有几分......闫峙通通都预料到了。他没能感到惊慌失措,反而涌出一种恶毒的快意。
“少他妈拿你的臭钱打发我!”祁悯扑过去,凶狠地啃吻着闫峙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