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
裴忆钦看向窗外,今天天气很好,高楼大厦中挤出的一角天空格外明净,他记得自己答应过小百如果有个温的好天气要带他到湖边野餐和划船。
“我坐在车里,刚送小百到幼儿园。”
“你很累吗?”裴忆瑧听着他说话沉沉的音调,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裴忆钦摸了摸咙,轻轻咳嗽了一声,“昨天没有休息好,我看见了很多很多的……水。”
电话那一侧的背景音消失了,裴忆瑧很严肃地问了一句,“你和闫峙还在分居吗?”
“没有了。”
“离开他吧。”
“为什么?”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现在必须按照我说的。”
———
下午。脚已经迈进了病房,但闫峙的脑袋里还是没想好该对裴忆钦说些什么,不过裴忆钦的状态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裴忆钦面朝窗外坐在边上唱着歌,闫峙没听懂他在唱什么,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裴忆钦才转过来把眼神才移到他的
上。
“在唱什么?”
裴忆钦调整了一下坐姿,散漫地回答:“你看过吗?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剧,刚才唱的是第四幕里面的一首歌。”
“什么故事?”
“问祁悯啊,我上课教过他的。”
闫峙面色不虞,躲开了他戏谑的眼神。
“猜一猜嘛。在一起这么多年不会连这一点默契都没有吧?”
闫峙随口答:“爱情故事。”
裴忆钦微微点,“猜对了一半,爱情悲剧故事。”
“随便吧。”这无聊的开场白令闫峙有些不耐烦,他们确实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他们的婚姻也确实即将完了。
“闫峙,我想通了,我可以同意离婚,不要钱,也不要孩子。”
闫峙神为之一振,不过他才不信裴忆钦会轻易地就此妥协,狐疑地问
:“那你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