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子淡淡说。
花莲忍不住一拍椅子把手:“许神医在外游历行踪不定,他又擅长易容,除非他主动现,否则要找他比登天还难;金蚕蛊王刚一现世就被神秘人夺走……都怪我学艺不
。”他又是用力一拍椅把。
“这是贺州徐氏制墨一族制的墨,每锭十两银子,从你的工钱里扣。”
“这纸是上等宣纸,一张两钱银子。”蓝公子又一句话让顾晴嘴巴张大合不拢了。
顾晴殷勤地出谋划策。
这书房果然不是他待的地方。
顾晴只能把原因归咎于蓝公子握着自己的手的举动太奇怪了,磨个墨而已,有必要手把手吗?
“说了你无须自责,下去吧。”
我去!这也太坑爹了吧?自己那点微薄的薪水得干多少年才能赔得起这一方墨锭。再说这墨只是断了又不是化了,再磨不就行了?
他不喜欢和人靠这么近。
“不会。”顾晴老老实实答。
石莲退了下去,蓝公子静静坐了一会,然后看着刚才顾晴看的那幅画,画是他们还没有和沐王府翻脸前沐念景送给他的,上面的落款就是沐念景的字,沐顾晴应该没有看到上面的题跋,上面有忆之赠自己的小诗,不过就算他看到了也没关系,他连自己的哥哥都忘了,自然更不会记得自己。
顾晴走进来,看上去十分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不知有什么需要我去
的?”
他看向书案,一方砚台端端正正地摆在书案右上方,旁边的锦盒里放着一块墨锭,墨锭上用金漆画着月蟾桂,看上去十分名贵。
蓝公子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顾晴本来打着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把墨锭折断,砚台摔地上的念,但拿起墨锭就反悔了,这些东西价值不匪,自己肯定赔不起。再且这么
美的工艺品弄坏了多可惜,搁自己那时代妥妥的文物啊!
“嘿嘿嘿……”顾晴干笑着:“少主,我笨手笨脚的,要不你还是让我回厨房里去吧。”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一块消耗品的墨也弄得跟艺术品似的,那套的砚自然更加名贵,可惜他不会鉴赏,就觉得是一块雕工
美的石
罢了。
“水多了。用砚滴。”砚池都满了,蓝公子眼神看不出情绪。。
这话说反了老兄,说了我不会了,该你磨给我看才对!不过顾晴当然不会以下犯上。
“会磨墨吗?”
效越来越小,蛊毒发作是迟早的事。
“木已成舟,无须多言。”蓝公子依旧泰然自若,仿佛中蛊的人不是他。
只要磨出墨来就行了吧?他拿着墨锭来回磨。
高烧失忆,落水失忆,两次都忘记自己的世,沐顾晴就这样排斥自己的
份吗?那还真是有趣。
“给我沏杯茶来。”蓝公子不动声色,继续命令。
“姿势不对。”蓝公子摇,站了起来握着顾晴的手,帮他纠正拿墨锭的手势,然后握着他的手伸到砚堂上慢慢转着圈磨动。
他们竭尽全力帮助魔教教主清洗魔教,就是为了活捉花霄为少主解蛊。结果还是让她给逃了。
蓝公子仿佛丝毫没察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很不妥,稍为让开,让顾晴自己磨墨,这次顾晴不敢装傻了,拿着墨锭按刚才蓝公子示范的方法慢慢在砚堂上转着圈磨,但是墨锭质地坚,他的手用力一个不当,咔嚓,墨锭断成两截,一截落到砚池里,把刚磨好的墨水都溅了出来,案上铺好的纸顿时多了一个个小墨点。
顾晴直接往砚堂上倒水。
“少主,其实你可以在上面画一幅画,那这纸就不算浪费了。我觉得墨梅就很不错啊。”
“进来。”
“磨给我看。”
“少主,我想我会磨了。”他讷讷地开口,不知自己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就算不喜欢他靠这么近,也不应该跟落荒而逃似的那么狼狈,坐公交车时比这更贴
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啊。
他拿着墨锭小心地往砚台上磨。
“少主。”说曹曹
到,顾晴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
“磨给我看。”
“加水。”蓝公子看到他的举动,及时开口阻止。
他和顾晴靠得极近,几乎整个都贴在顾晴背后,修长的手指握着顾晴的水,一圈圈在墨堂上慢慢磨出细腻油亮的墨汁来。顾晴在他贴上来的一瞬瞬间跟炸
的猫似的,
发都快竖起来了,对方贴得太近了,近得他能闻到他
上一
淡淡的香气,然后他恍如大梦初醒,连忙从他
前离开,蹬蹬蹬地退后好几步,心
得跟要蹦出来似的。
顾晴把水倒掉,再次往砚堂滴了少许水,然后拿着墨锭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