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点小伤而已。”顾晴了一个握拳的动作，表示自己很好，随即开始用膳。他咬得不算深，但出的血吓人，沐念景对他有多紧张他会不知吗？

        “听到了。”

        “你觉得世子会答应我的条件吗？如果他不答应，那你就得亡命天涯了。”顾晴知自己残忍的，但是如果连几句话都承受不了，那他将来怎么面对自己的后？

        “你错了。”顾晴眼神还是很冷。“我不是你的，也不属于任何人。我和你发生关系也不全然是为了季越，我不讨厌你，我的喜欢你的碰，仅此而已。如果你觉得我必须对你百依百顺，那是不可能的，你大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反正我打不过你。”

        “属下……我没有。主子请沐浴。”

        昨天和他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的还没自己，今天自己却要在门外听着他和另一个男人鱼水交欢，什么也不能……季越觉得自己枉为男人。但是他能什么？他能从世子手中把主子抢过来，带着他一起亡命天涯吗？

        “晴弟，我从来没想过要你对我百依百顺。”沐念景急忙辩解，自己对他百依百顺还差不多。

        “你怎么知？”顾晴看着他。

        季越推门进来，手中提着食盒。

        “主子……”他看着衣衫不整，脸上红未褪的顾晴，咙像被什么堵着一样，干涩得说不出话来。房间里弥漫的情气息还没有散去，只是那是他最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留下的。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顾晴的手。“我每天都在找你，既想能早点有你的消息，又怕有你的消息，怕你已经……晴弟，你知我这一个多月来是怎么过的吗？”

        “主子，你的手……”季越看到他的手上裹着纱布，不由得紧张起来。

        “叫人给我打一桶水上来，等会儿我要沐浴。”顾晴知季越在想什么，但是并没有点破他，也没有表现出自己受了委屈不情不愿的模样，季越如果执意要跟在自己边，以后会遇到更多这样的事，自己辩解得了几次？以后再辩解也只会越来越苍白。他必须要习惯，就像自己被迫要接受命运一样。

        “接到你的消息后，我日夜兼程，一路上跑死三匹赶到齐郡，却看到你和季越亲密无间的样子，你还为了他主动向我献……我有多爱你就有多妒忌他，我要让他知你是我的……”

        “你如果无法接受，就回房去吧，不用留在这里伺候。”顾晴看着脸色惨淡的季越开口。

        “因为世子爱你。”就像自己一样，爱到无法自，爱到连想独占他的念都必须放弃也愿意。

        “我真的饿了。你走吧。”他的肚子合地发出咕咕声。

        吃饱喝足，热水也送上来的，泡完温泉还是要洗干净的，何况他现在一的汗。虽然说饭后洗澡不好，但着这一黏腻更不好。

        坐到桌旁，不久之前他还和沐念景在这张桌子上翻云覆雨，现在要在这张桌子上吃饭，他的内心竟然毫无波动，看来他的羞耻心又成功地被磨掉了不少。

        沐念景终于走了，顾晴穿上子，胡乱系好腰带，然后随意披了件外衣。

        顾晴用柔的巾拭着，缓下来才发现自己上几乎找不到一能保留原本色泽的肤，上的草莓能开草莓园了。

        “我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无论是你或是季越，将来也许还会有别的人也说不定，你在我心里和季越的地位是一样的，都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如果无法接受，要么就放手，要么就折断我的手。”顾晴语气中没有丝毫回寰的余地。从他决定接受命运的那刻起，他就知自己只能当个渣男了，谁也无法独占他，接受不了这一点的自动提前出局。

        “世子会答应的。”季越替他挽起长发。

        沐念景怔怔地看着他，顾晴平静地和他对视。

        “大哥，你回去慢慢想清楚，我值不值得你这样深情付出。”顾晴眼中寒意稍退，主动就着沐念景的手抚摸着他的脸。

        季越调好水温，十分自然地替顾晴宽衣，看到顾晴上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新鲜吻痕，他忍不住抓紧手中拿着的外衣，一颗心疼得似乎在滴血。

        “我和世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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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一把钝钝的凿子，在凿着顾晴心房外的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