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芜站起来低着去叫人把药浴的桶抬进来，似乎是不敢直视顾晴的。

        不过，越看不上，就越不会怀疑“莫芜”就是姚靖岚。

        “是，属下遵命。”石莲在心里叹一口气。看来他家少主真准备用这副尊容缠着小王爷了，也真是的，莫芜当初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丑陋的易容加入千峰岭呢，害得少主也要着这副让人多看两眼都受不了的模样去接近小世子，小世子能看上他才怪。

        “多谢先生，我自己来吧。”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几个人会用灌为他人打通经脉，一来是施术不得法承受方就跟被凌迟差不多，二来施术方是用自己的内力为对方打通经脉，输出去的内力是收不回且停不下来的，直到内力全耗尽，而且自经脉也会尽损，再也不能恢复，姚靖岚所用的金针渡算是改良的灌大法，但也同样要消耗自大半内力，经脉也会受损，没个三年五载是养不回来的。两者就是烈毒药和慢毒药的区别。

        顾晴接过巾，发现自己的确出了一的汗，下的被褥都透了。

        盛满漆黑药汤的浴桶被抬了进来。

        莫芜垂着，语气中有一丝惊慌，似乎是怕顾晴会责怪他逾越。

        莫芜花了三天时间才“找”齐所需的药材，顾晴手上的伤也全好了，通往武林高手的康庄大正式向他发出了通行证。

火火地从后门进来。

        “不错。”

        “可能会有些疼。”莫芜收敛心神，把内力灌输到金针中，慢慢往顾晴上的大刺了下去。

        顾晴只觉得上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不由自主的绷紧。

        看着摆在床边那一排排细如牛的金针，顾晴心里有里忐忑不安，这真的会像莫芜说的没有副作用，一个疗程过后他就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宅男吗？

        就算事后顾晴会感激，感激的也只是莫芜，而不是姚靖岚，难少主要一辈子要莫芜这个份陪在小世子边吗？

        莫芜不敢有丝毫分心，手中金针慢慢刺入，顾晴慢慢放松，刺痛过后就是一酸酸涨涨的感觉从被刺到的位传来，然后一意从金针落生起，沿着血脉游走，又是一金针落下，顾晴这次有了经验，忍痛放松，游走的意在第二金针落停歇，然后回，在两金针之间来回游走，感觉既舒服又奇异。

        等最后一金针落下，顾晴觉得原本乱窜的热就像终于找到了正确河的泉水，慢慢沿着设定好的路线淌，整个变得洋洋的，感觉整个人如同被泡在温泉中一般，无比舒畅。

        “少主，您找我？”

        “您这样，值得吗？”

        莫芜执起一金针，看着眼前白皙单薄的，平时穿着厚厚的秋衣时不觉，脱下衣服才看出他比之前在枕泉山庄时瘦了，沐念景没有照顾好他吗？

        “找齐了。但是……”石莲看着眼前丑陋的“莫芜”，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少主，您真的要为小世子打通经脉？”

        金针一接一刺入顾晴，疼痛渐渐变得不明显，反而是内一似乎毫无章法游走的热意在内乱窜的感觉有些难耐。

        石莲毫不怀疑一旦“莫芜”的份被揭穿，顾晴只会加深对姚靖岚的成见而不会被他的苦心和深情打动。

        “殿下请放松。”

        “殿下虚，这出来的汗必须尽快干才能接着泡药浴。”

        也许不是沐念景没有照顾好他，而是他前些日子放血给自己疗毒损耗的气血太多，整个人都消瘦了。

        “你只要照我吩咐的。”“莫芜”声音清冷如深谷寒泉，没有丝毫感情起伏。

        随着金针一被出，那洋洋的感觉也慢慢消失，顾晴感觉有谁在用巾拭自己的，睁开眼睛看到莫芜为他汗的手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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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你找的东西找齐了？”莫芜看着杯口氤氲的热气，冷峻的面容仿佛泥雕木塑毫无生气。

        “先生？”顾晴等了半天，没等到预料中该有的刺痛，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莫芜拈着一金针低着不知在想什么，就低声叫他。

        “请殿下宽衣。”莫芜低沉镇静的声音莫名的让他的心安定下来。脱下上衣，他趴在床上闭上眼睛，放松等莫芜施针。

        顾晴没有发现莫芜同样一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