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不要走……”

        “不就是一疤吗。路飞脸上也有疤，一点也不影响我觉得他帅！再说了，长得帅又怎么样，多的是斯文败类，更何况我觉得先生长得也不赖啊，这材，这肌肉，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他站起来拍拍莫芜的肩膀，隔着桌子盯着莫芜的脸，目光专注得仿佛要看穿他人面下的另一张脸。“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也没哪里比不上别人，拿点遮暇膏遮遮疤痕，涂点美白霜淡化胎记，要不把试试把脸晒黑晒成跟胎记同一个色系，我保证先生也是帅哥一个。”顾晴有些替莫芜心酸，多好的一个人，偏偏就因为长得丑弄成那样自卑的个，长相不能改变，那就尽量改变他的格，让他变得自信，也不枉人辛辛苦苦替自己打通经脉。

        “……”莫芜低下了，半晌后才幽幽开口：“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有人看得上我。”语气中的落寞让人无法不同情。

        姚靖岚不喜欢喝酒，但莫芜喜欢，所以在王府时他偶尔也会喝几杯，以免破绽。

        “那还真是我的不是了。”

        “先生这是哪儿的话。谁敢看不上你。”

        醉酒的顾晴特别多话，但在喜清静的姚靖岚眼中看来一点也不惹人嫌，反而还很可爱。

        顾晴伸手握住了在自己脸颊上游移的手，把脸往掌心里蹭了蹭。

        “我急需一笔钱。”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以先生的个，为什么会答应余大师来王府教我学艺。”

        “不是。”莫芜神色窘迫，似乎有难言之隐。

        “没喝醉就行。”顾晴摆摆手。“先生这子不改才真是没人看得上呢。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咱靠的是实力。实力在手，狗定有！”顾晴说完，在莫芜错愕的目光中啪叽趴桌上睡着了，快得不给莫芜反应的时间。

        “先生急需用钱什么？难是家里有事？”顾晴记得他说过他被父母过继给别人。“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开口。”当然了，作犯科的事就免了。

        “难不成先生是要存银子娶媳妇？”顾晴打趣。大概是酒麻痹了他的大脑，不然他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的。这酒还好喝，香醇不刺，于是他就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现在觉得的，脸也开始发热，脑袋里想到的就说了出来，说完才知自己失言。

        莫芜眼中的伪装褪去，看着顾晴沉睡的面容，慢慢伸手想摸他的脸，但是在快要碰到他的脸时又缩了回去，静静地看着顾晴。

        “小晴，你喝多了。”

        他对“莫芜”，真的是完全没有防备之心。这个事实让他不知该高兴还是失落。

        “小晴？殿下？”莫芜摇了摇他的肩膀，顾晴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把顾晴慢慢放平在座位上，让他睡得更安稳些。莫芜看着他的脸，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摩挲着那光洁的脸颊。

到嘴边，但是他杯中的酒只下去了一点，加起来不知有没有一口。

        “就我这长相，谁看得上呢。”莫芜苦笑。

        不知是不是多喝了两杯，顾晴问的问题也有些尖锐。

        顾晴又是一杯酒下肚，豪气干云。

        莫芜心中一怔，以为顾晴看出了什么，但看他坦的神色又没有异常，估计是单纯的好奇。

        “先生就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像我，每次到街上都被人当瘟神似的躲，他躲他的，我走我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敢看不上我！”

        也不奇怪，以“莫芜”胆小怕事又孤僻的个会去王府当一个小王爷的临时师父，确实匪夷所思的。

        莫芜听顾晴絮絮叨叨对自己评论足，嘴里还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知他喝醉了。

        “没什么，就当是历练吧。”莫芜淡淡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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