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要从秦州带五千骑兵出发去夺回洛城,从秦州到洛城大概要三天,他选骑兵就是为了一个字:快。
“要不要找军医来看一下?”小九眼中出关切的神情,难得多话了一次。
“带下去再仔细审问,今晚营中务必好戒备,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顾晴冷着脸对何放说。
苟忆天一向妒忌姚靖书,姚靖书重用的人到他手里就倒了大霉了,何放不会溜须拍,所以职卫一降再降,最后去当孙大圣的同行了。
“你们先下去,把何况找来。谁敢把方才帐内之事传出去,与苟忆天同罪。”
“小九,你话变多了。”顾晴笑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酒袋子里。“不过我没喝酒,酒全让它喝了。”
顾晴声如寒霜,等那些将士走了出去,他一
就要摔倒,幸好小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拿过纸条,他看到上面只有几个字模糊认得出来,死,偷袭,洛。不用猜,肯定是想向南隅那边通报苟忆天的死讯,还有顾晴他们准备偷袭洛城的消息。
进来的是顾晴的亲兵,他们的话让在场的秦州将士大吃一惊。
那些原本还在腹诽顾晴,以为他杀苟忆天只是杀鸡儆猴,对他诸多不服的人看到眼下的情景,都觉得这个元帅绝对不像传闻中那样是个草包,酒饭袋。
一个亲兵递过半张皱巴巴的纸条。
“问出什么了吗?”顾晴问得云淡风轻。
顾晴也看向那人,虽然一脸血,但看得出来五官非常英俊,加上认出他的人那暧昧的语气,让顾晴很自然地往某种方向去想苟忆天和这名细作的关系。
明明脚都吓得快了,还要若无其事地对着众人谈答风生,顾晴觉得自己也越来越有演技了。
还真是瞌睡有人递枕,他刚胡绉完苟忆天可能和南隅有来往,这边就捉到疑似南隅的
细,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苟忆天的贴
护卫,真是天意。这个通敌的锅苟忆天不背也得背了。
当何放被找来时,胡子拉碴,不知多久没剃了,浑
上下脏兮兮的,沾满草屑泥巴。
一路急行军,终于赶在第三天傍晚赶到离洛城只有十多里路的地方,探来报前方发现一队人
,疑似南隅的押粮队。
“回禀元帅,属下等人按您的吩咐到各出营口和鸽笼守着,果然正如元帅所料,有人鬼鬼祟祟想偷偷出营,还有人接近鸽笼想放信鸽。”
“想偷出营门的人当场服毒自尽,这人嘴巴也很,什么也问不出来,不过属下在他
上抢到半截纸条。”
他是不想杀人,但是有些人不得不杀。
那几个将领再次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人战战兢兢地站出来说:“何放将军在后勤营里负责喂养军。”
第二天天刚放亮,顾晴就带着五千骑兵奔赴洛城,七个侍卫他留了两个在秦州营协助何放,一百亲兵倒是全带上了。
“没事,只是......还不习惯杀人罢了。”
有人已经认出了两人的份,惊讶地开口:“你不是苟将......苟忆天
边的护卫吗?”他指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说。
他又不是傻,明知自己酒量不好,那姓苟的又对他心怀不轨,会喝他敬的酒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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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晴和他在帐内聊了很久,出来后当即召令众将官,宣布何放暂时接秦州营主将一职,天亮之后就带领秦州二万五千兵
驰援登云。
“你喝了那么多酒,属下找人替你醒酒汤。”
苟忆天和他的心腹的死讯对外以醉酒亡掩盖了过去,军营中他还有一些心腹,但现在执掌秦州兵营的是何放,没有人比他对秦州兵营的情况更熟悉,他知
该怎么
。
“小九,我脚,扶我到那边坐下。”顾晴也不逞强,靠在小九
上让他把自己扶到远离尸
的一角坐下。
他想到苟忆天拿那种色迷迷的眼神看自己,胃里就直反酸。
在顾晴传令众将士好出征准备时,有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浑
是血的人进来,还抬进一
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