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出于礼貌,他也跟小姑娘打了个招呼,“你女儿呀?听你说,下学期读高中了,是吗?”
“但是让你请客,总让我觉得不好意思啦……”
“哦?详细说说?”
“去步行街,上次我们去吃了海底捞,她吵着还想去吃一次,我就带她去。”袁舒柳又说,“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带你儿子去啊,味还不错,服务也蛮好的,收费也不算太贵。”
到达目的地,三人笑着下了车,夏澧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他们进了店,在座位上坐好,袁舒柳本来想让他选择套餐,夏澧客随主便,把选套餐的任务交给了她女儿,又将话题扯到了夏澧自己上。
“啊?啊……”正在神游的夏澧听见有人在叫他,还愣了一下,女孩笑了,“我问你有几个小孩?”
“不是大儿子,要是家里只有大儿子,我也不可能被气到出来冷静……”夏澧用手托着下巴,抿了一口果汁,“是我那个从日本来的小儿子,可能是因为不是我带大的缘故,我本不知
他到底在想什么,我和他
本没法交
。”
“今天怎么会跟儿子吵架?”袁舒柳为他倒了一杯鲜榨的果汁,他低声了谢,“和大儿子还是小儿子,我听大家说你大儿子脾气
好的啊?”
“行,我给你饭吃。”
女儿不想跟袁舒柳说话,她在后视镜中打量起了坐在后座的夏澧,突然开口,“夏叔叔,你有几个孩子啊?”
“我?我有两个孩子。”
袁舒柳冷笑,“我要炫耀你干嘛?有什么好炫耀的?读书是你自己的事情,妈妈费尽心思想让你比别人强,你还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这才是夏澧不好意思的原因,他不喜欢占别人的便宜,袁舒柳觉得没什么,安他,“没事的,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下次请我到你家里喝茶。”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让你去最好的学校,去最好的班级里读书难是害你吗?!妈妈不是为你好?现在社会竞争这么大,你不读书,以后就没出息!”
夏澧在家里总是无人倾诉,心里堵着一口气,这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释放的宣口,干脆就把对渡边诚的不满一
脑地全都说了,“脾气怪得很,
本没法交
,我们俩完全不能好好说话。日本人就是有这种通病,情绪还要别人猜,我哪里猜得到?问他,他又不说,开口就是一句话堵死你,好像我读得懂空气一样,你说好笑不好笑?他说他心情不好,怪我不跟他亲近,偏心他哥哥,我觉得很奇怪啊,我是哪里对他不好了?!”甚至都被他给干了,
了,还没对他好?“天地良心,之前我没
车在等红灯,女儿发出一声嗤笑,“说什么为我好……其实就是想着自己有面子,可以出去炫耀才对吧。”
很显然,姜锐不满了,夏澧赶紧把话题转移,他问,“我们去哪里?”
袁舒柳的女儿撇了撇嘴,“我不想去好班,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到哪个班我就在哪个班上读书,我也不想去长沙去。”
“嗯,下学期读高中,我还在找人走关系,想把她放到最好的班上去,等她读高二,我就让她转学去长沙,她爸爸在那边也能照顾。”
“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人呢?在哪里读书?你是不是像我妈我读书一样
他们读书?”
“你不要把我和别人比,人都是不一样的,你们大人怎么老是这样?”
“夏叔叔的另一个儿子就更优秀了,人家在早稻田大学读书呢,别人都这么优秀,你怎么就不跟别人学学?”
“你的另外一个孩子呢?”
“哼,我懒得跟你说。”
“姜锐,别这么没大没小。”袁舒柳警告女儿,但女儿不为所动,“我在问夏叔叔,又没跟你说话。”
“大儿子在邵州学院,他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好,就去练育了,现在在省队里,是长跑运动员。”说起夏行歌,夏澧总有很强的自豪感,但他又立即想到了渡边诚,他的孽子,心里的自豪感又立即被扑灭。
这种打扮了,让夏行歌在家里打赤膊,他都脸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