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隐瞒我什么？或者骗我。”

        “我知啊，妈妈，我知你之前和我一直都那么坦诚的。”夏行歌握住妈妈的手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自从弟弟来家里之后，你的态度就变了，你不再跟我说你的事情了，也不再跟我那么亲密了，你有事情不想要跟我说了，还在隐瞒一些事情。我知妈妈这么多年也没有谈过恋爱，心里也一定很寂寞吧……所以你想要找人二婚我也能够理解，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我们之间那么坦诚，现在妈妈却开始隐瞒我呢，妈妈，你到底有什么没有跟我说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了。”

        夏行歌心情不好，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一片极低的气压。夏澧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否认，“没有，歌儿，妈妈怎么会瞒着你什么事情，这么长时间了，我和你之间本没有过秘密啊。”

        “歌儿……”

        “你以后会算计我吗？”

        夏行歌别过脸去，站了起来，夏澧害怕他发现了什么，心也立即紧张了。实际上，夏行歌本不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也怀疑是不是和弟弟有关，但他不愿意去猜度弟弟和妈妈，更不愿意相信是他们之间发生的龌龊之事。妈妈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有事情瞒着他。在之前，他和夏澧一直是亲密无间的，两人之间毫无秘密可言，夏澧有什么心事都和夏行歌说，夏行歌有什么心事也都和夏澧说，就连洗澡，之前也是一起洗，夏澧还会帮他搓背，他知妈妈的每一寸肤，他也趁着妈妈入睡后细细地抚摸过。这段时间却越来越反常，自从弟弟来到他们边，一切就不对劲了。

        一直以来，夏澧都将夏行歌保护得很好，不想让他接某些阴暗面，即使自己真的算计过别人，也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在歌儿的面前隐瞒，不想自己在儿子心中的良好形象遭到破坏。

        “有。”

        妈妈不再把门打开睡觉了，洗澡的时候也不开着门了，也不再跟他谈心了，什么都支支吾吾的，不跟他详细说了，他觉得妈妈在骗他，瞒他，又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妈妈这样反常的行为，的确伤害到了夏行歌的心。他把背过去，夏澧刚碰到他，他就往旁边挪一点坐，夏澧展开双臂一把从背后抱着他，两人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妈妈的吻在他的脸颊上，嘴上不断地落下。

        “回答我就好，你会不会算计人？”

        “歌儿？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夏行歌没有看他，夏澧越来越紧张，“歌儿……你到底怎么了……”

        “你会算计人吗？”

        深夜里，两人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夏澧在沙发上，指尖的香烟掉下一大截烟灰。

        夏澧叹了一口

        良久后，夏行歌轻飘飘地问了一句话，夏澧愣了，往夏行歌的方向看了几眼，黑暗中，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那你算计过别人吗？”

        “你撒谎。”

        “歌儿……”

        “回答我！”

        夏澧沉默了，良久后，他启回答，“会。”

        夏澧温声询问着大儿子，想要知大儿子的异常到底是怎样引起的。夏行歌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有点，纤长的眼睫扑闪扑闪的，像只摇尾撒的小狗，他很委屈的样子。夏澧的脸在他的嘴上摩挲几下，小男人下巴上短的胡茬刮疼了他的脸。

        “不会。”

久，夏澧觉得浑不自在，抽出一烟点燃，慢条斯理地吞着烟雾，只有烟还忽明忽暗地闪着光点。

        “我……”

        “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啊。”他弹了弹烟灰，故意用轻快的表情和儿子开起玩笑，“今天不高兴吗？怎么啦？给妈妈抱抱。”说着就张开怀抱想要拥抱夏行歌，夏行歌往旁边一躲，让他扑了个空。

        “不会。”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妈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夏行歌不再问了，两人对视着，他看见大儿子的那双眼睛很快地颓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