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先去社区医院里理一下伤口吧。”
夏澧出来没带一分钱,夏行歌带着他去挂号,上楼去门诊清创。社区医院的医生见到他割伤的是脖子,都有些惊讶,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也没伤到什么血。医生详细地问询他的伤口是怎么伤到的,夏澧沉默了一下,说,“生锈的美工刀割到的。”
医生微微皱了下眉,去了药房,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医用托盘,里面装了针和药剂,还有用来清创的酒
等物品。医生让夏行歌拿着托盘,细致地
理起夏澧脖子上的伤,蘸了酒
的棉签在他的伤口上缓慢地
拭,翻开伤口,涂抹绽开的
肉,酒
带来的咬痛让夏澧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呼
也开始发抖。
“先帮你清创,你还要再打一针破伤风。”医生熟练地作,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停顿,“伤到脖子可能会很麻烦,你的伤口还沾了水,有点发炎了,伤在这个地方本来是要给你包起来的,但你是用生锈的刀子割到的,就不帮你包了,破伤风杆菌厌氧,在家里每天涂点碘酒或者酒
消消毒就行。”
“谢谢……”
夏澧轻声致谢,挽起了衣袖让他在自己的胳膊上先试。夏行歌坐在一边等,观察夏澧的表情,他见夏澧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很担心他,但是又不知
怎么去安
他,就坐在门诊的塑料椅子上等他打完针。夏澧一言不发,眼神透着一
忧愁,夏行歌不知
怎麽办才好。
陪着夏澧打了针,夏行歌更是一步都不敢离开夏澧,想尽了办法想逗他开心,可是,无论他怎么逗夏澧开心,夏澧也总是好那么一阵,过不久,忧郁感又重回他的眼底。夏行歌知,夏澧是为了渡边诚不开心,夏澧一直在避免和渡边诚接
,这没能让夏澧的心情好起来,他更加地忧郁,夏行歌想要赶走他的难过,却无事于补。
他一直不开心,为什么?他不是不喜欢渡边诚吗?一直躲着渡边诚。夏行歌发现夏澧不开心,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渡边诚也很烦闷。他常常听见渡边诚在家里来回走路的声音,有些吵,似乎能从脚步声中听见他的烦闷和不甘。夏行歌也不知这两人怎么会闹成这样,他单纯地觉得渡边诚太傻,为什么要对妈妈
出这样的事情呢?他好像不会爱一个人,不会去呵护一个人;夏澧则显得胆小,或许是因为被渡边诚伤害过,所以一直不敢再靠近吧。夏行歌现在只担心夏澧的心情,他害怕夏澧心情不好,走了极端。
但夏澧的难过已经越发明显,已经彻底遮不住了。夏行歌真的不想让他这么难过啊,又想起了夏澧在那天对他说的,渡边诚问夏澧到底喜不喜欢他,夏澧哭着跟他说他不知
,他真的不知
吗?夏行歌想,以他对妈妈的了解,他觉得夏澧不是不知
,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他自己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