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顺着查可的目光向沈图南看去，沈图南正好回，黑黑的发如同海藻，宝石一般深邃的眼珠能看到人的心底，沈图南和程毅的眼神撞了个正着，程毅赶紧移开了眼睛。

        程毅的话哽在咙里，沈图南看见他双拳紧握，然后又松开，嘴动了动嗫嚅：“……我知，我是自愿的。”

        “你是说……八级向导？！”沈图南瞪大了眼，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亲爹。

        沈图南愉快地笑了笑，说：“程舰长真是文化人，连字都说不出来。不过我今天累了，程舰长想挨还是改天吧。”

        查可用手肘推了推旁的程毅，小声说：“……沈副主席确实漂亮啊。你说要是让别的哨兵知，沈副主席的儿子在我们舰上，那不得疯了。”

        沈图南心中一紧，眼神暗下来，沉声说：“星辰海总指挥被神控制，是不是有高等级的向导潜伏在星辰海？”

        沈秋水摇了摇，说：“别瞎猜了。你们在这里多多加油，宝贝，赶快把他们几个全了。”

        沈秋水一走，又下达了新的命令，棠号舰的所有哨兵如临大敌，每天沈图南起床的时候，气氛都很奇怪。程毅知对于神交这件事自己要带，但不知怎么跟沈图南说，戚文煜停了药，但万分不想这等肮脏的事情，所以每天缠着虞枘让他教他虞家定心静气的方法，但虞枘又说是家传绝学，不肯轻易传授。

        沈图南以一个白眼目送了沈副主席。直升机起飞的瞬间，沈秋水向棠号舰的所有人挥了挥手，那称得上明艳的笑容让所有人印象深刻。

        “爸，今天吃饭的时候你应该是有意说那些话的吧？你是不是知些什么？”

        第二天晚饭过后，沈图南还在刷牙，程毅忽然看准时机来找他。沈图南好笑地看着程毅，程毅的表情一本正经，甚至有些语重心长地说：“沈向导，我为棠号舰的舰长，必须起到带作用，今天我来找你神交，也是为了尽快升级，解决哨兵神力枯竭的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程毅咬了咬牙，沈图南这种说法，明显是推脱，有兴致……谁他娘的知你什么时候有兴致？！

        查可看着沈图南邪恶的眼神，心里默默为程毅点了一蜡烛。

        沈图南点了点，眯着眼睛一笑：“快了。”

        沈图南邪邪一笑，小声：“那就别告诉他。”

        程毅羞愤地瞪着沈图南，问：“改天是哪一天？”

        最后几个人对沈图南能避则避，有要紧的事就把查可推出去跟沈图南说话。

        “潜伏是不可能的，华国的情报系统可以信任。更何况这次星辰海的大清洗十分受上面重视，杂鱼都会被清理出来。我们担心有前所未有的新人物出现。”

眼，满意的点了点。

        ………………

        “没有。”

        程毅脸颊红了红，眼神带着不甘，沉声：“……神交。”

        沈图南扫了扫程毅的下，还有屁，出一个让程毅十分不舒服的笑，说：“我现在还没心情你，等哪天我有兴致了，程舰长再来吧。”

        查可想着程毅那一副支支吾吾的神情，本来想说得委婉点，但词汇有限，最后用了一个最直白的方法。

        晚饭结束，沈秋水也不会在舰上多留，看着沈秋水的背影，沈图南忽然拉住了自己的爸爸，一双湖水般的绿眼睛看着沈秋水。

        查可挠了挠后脑勺，说：“估计是舰长不好意思。”

        “这个……那个……程舰长让我跟你说，明天晚上就交！”

        沈秋水眼珠转了转，意味深长地说：“宝贝，你们要赶快升级了。整个星辰海都要赶快升级了。形势恐怕不好。”

        沈图南眼珠转了转，看着程毅强装镇定的样子，问：“我可是攻击型，你要神交就要挨你知吗？”

        “自愿什么？”

        沈图南噗嗤一笑，问：“那他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你跟他说了我让哨兵二次觉醒的条件了吗？”

        沈秋水点了点，郑重说：“沈家上一次出现攻击型向导还是你的祖父，你终于不会被人干了，不错不错，记得多补，别多了虚。”

        沈秋水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瞬息万变的深蓝海面，晚饭时那一混不吝的气息一扫而空，真正出了军委副主席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