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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图南垂下眼帘，然后用一双漂亮的墨绿色瞳孔凝视着虞枘。

        “不……你这是自私……”虞枘艰难地说，他很不愿意相信沈图南内心藏着这样的想法。

        “可是沈向导……”玉虞枘皱起眉，看着沈图南的眼神有几分幽怨，“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有的时候，我觉得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喜欢我，你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有的时候，我又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今天我叫你出来，其实是想最后确认一次，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愿意把真正的自己展现给我吗？”

        虞枘的脸色很难看，沉默的气氛里所有人吃完了饭，虞枘忽然放下碗，冲着沈图南说：“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然而藏在甲板三层抽烟的戚文煜，却刚好看见了沈图南的这个表情，鸡巴立刻了。

        每次吃饭的时候，四个哨兵和沈图南坐在一张桌子上，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查可自知言多必失，所以也乖乖闭上了嘴。

        “沈向导。爸爸曾经告诉我，过去人鱼族要从一而终，选定了自己的伴侣之后，就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除了彼此，世上不再有别的快乐。但是人鱼族的规矩如今并不适用了，过去我们凭借家族优势选择心仪的向导带回虞家藏起来，现在除了特许的一些权力，虞家没有超越法律的特权，我的爸爸，哥哥，都只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还有其他的伴侣。”虞枘遗憾地看着沈图南，然后低下，出一丝浅笑，“我也一样，他们几个是我的战友，我其实很高兴，能和他们一起分享我喜欢的人，而不是和别的什么讨厌的人。这才是千百年来世间哨兵和向导真正的相方式。”

        夕阳的映衬下，虞枘异常白皙的肤沾染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远远望去仿佛海边礁石上矗立千年的人像，有一个圣洁的光环。

        虞枘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此刻的沈图南让他觉得很陌生。

        “如果我不来呢？”虞枘抬眼看着沈图南。

        沈图南笑了笑，冲着虞枘说：“今晚八点，你变成双的，来向导室。”

        虞枘没有听懂沈图南的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虞枘，你是我看中的人，我会贯彻自己的意志，这就是我的爱啊。”沈图南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这是沈图南从未在虞枘面前展的一种表情，带着霸和残忍，同时又有着深深的攻击。

        “随意。我不强迫你。”

        程毅摇了摇，示意查可不要，但是查可还是忍不住利用自己哨兵之中最好的听力偷听。

        “我展现了真正的自己，然后呢？”沈图南反问，虞枘顿时怔住了。

        沈图南挥了挥手，留给虞枘一个背影。

        夕阳下哨兵微微侧，侧脸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完美。明明是杀伤力极强的海上霸主，但此刻的虞枘却让沈图南看出了几分脆弱。

图南不见，虞枘却是主动避开了沈图南。

        沈图南也放下碗，直接跟着虞枘走了出去，查可瞪大了眼，冲着程毅努了努嘴，食指指着沈图南离去的背影，表情很是担忧。

        “那又如何？”沈图南勾起一个邪邪的笑，“虞枘，这些天你也让我明白了一个理，有的时候哨兵和向导相，确实需要兽。我喜欢你，这就足够了，这是我唯一能确信的事情，只要有这个，其余的我可以用余生的时间慢慢给你说，这就是我可以对你到的承诺，我有这个耐。”